“刘胜利他爷是烟草厂的副厂长,但是早就退下来了。他爸是三车间的车间长,他们一家子都是烟草厂的正式工人。”刘小山说:“平常家里能有一个工人就要谢天谢地了,他家十几口全是,这要说没点猫腻谁信?”
“而且一个兄弟曾经跟刘胜利是同学,说他的高中毕业证是买通了学校的老师才合格的。”
“兄弟们还查到,刘胜利他三叔是烟草厂的会计,手上那块表是海市的大牌子,少说七八百嘞!”刘胜利感叹道,还是工人赚钱。
“兄弟们猜测,刘胜利家应该是贪了厂子不少钱。他家在黑市买过不少好东西,什么大件都有,而且刘家上头有人。”
刘家的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没道理有人不眼红,还能一直安然无恙,上面肯定是有人。
别的不说,就说刘胜利他爷爷做了那么多年烟草厂副厂长能没点儿人脉?
估计十有八九是革委会的。
景深还是写了举报信,不过送去的地方不是烟草厂也不是革委会,而是市里的报社。
既然有人帮着瞒着,那就干脆把布扯下来,到时候后面都有谁那就一目了然。
锦梨花了一月‘边学边修’修好了收音机,优化了里面的排线结构。
其实以她的能力,几天就能修好,但这对景深来说就太吓人了。
收音机被刘小山拿走换了八十块钱,刘小山拿了五块,剩下七十五全进了锦梨的钱包。
有了钱,锦梨去割了块肉解馋,还买了一袋奶味饼干,留着晚上饿肚子吃。
王春芝从邮局拿了信匆匆回来,见锦梨提着块肉,心说这孩子花钱真没点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