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声对他没什么真情实感，不过是他完成任务的工具人罢了。

他就着秋千慢慢荡起来，脚时不时的会碰到季青舟的膝盖，不过季青舟并没有往后躲开的意思。

“你比我那个徒弟还像一个木头，我可不喜欢木头。”洛声像开玩笑似的说完这句话，季青舟真像一个傻子似的。

他没注意到季青舟放在两侧的手突然握紧了。

夜色下，洛声只穿了件雪白的里衣，露出来的颈侧手腕，在月色的照耀下白得透明。

季青舟突然觉得有些口干，眼前的这个人，美得飘渺，让他就好像在梦中一样。

“真人喜欢什么样的？”半晌，季青舟突然问道。

“嗯？”洛声：“我喜欢什么样，你就变成什么样吗？”

季青舟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洛声，眼神莫名地狂热。

果然有着十个点的好感度。

“是。”

知道他会这么回答，洛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还是笑了笑，说：“我开玩笑的，我哪里有这么专横。”

季青舟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眼里却渐渐被黑色的阴影替代。

不专横？

可是他明明对他那个徒弟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我是认真的。”季青舟说。

洛声的笑容淡了些：“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青舟不愧是鬼修，单是面对着他，洛声就觉得阴森森的，真是的，这人怎么还不走。

萧风野死哪儿去了。

季青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是没想到洛声的脸可以变得那么快。

刚才还是科颜悦色关怀备至，这会儿就对他冷下脸来，好像特别厌恶似的。

外界传得果然没错，阴晴不定，喜新厌旧，没有真心。

但那又如何。

他足有放浪的本钱。

季青舟眼里开始被黑色替代，背后也开始升起黑雾，洛声突然就觉得寒意袭人，这股寒意来得奇怪，不像是被冻的，只是让人觉得格外森然，像看见满地白骨。

他有些不适，看了眼季青舟的脸色，直呼不好，这人不怕被发现鬼修的身份吗？

他立马站起身来，强装镇定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季青舟看他要走，眼里慌了一下，立马上去拉住他：“你别走！”

“滚开！”洛声甩不开他，季青舟这鬼东西攥得太用力了，说发病就发病。

季青舟看他皱眉，慌的不行，眼里的疯狂却一点儿没少：“弄疼你了？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别走，别……”

洛声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见季青舟的话戛然而止，脸色也在一瞬间恢复如常。

“是我逾矩了，真人。”

？？？

表演川剧变脸？

“师尊。”洛声还没从季青舟的变化中反应过来，萧风野就回来了。

他穿一身黑，仿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萧风野朝着他们走过来，脸色阴寒，目光放在了季青舟和洛声攥住的手，轻轻扫了眼季青舟，季青舟便像是触电一般的，将洛声放开了。

洛声：“……”

他看向季青舟：“你还不走吗？”

季青舟：“是。”

等季青舟走后，洛声才问萧风野：“你去哪儿了？”

萧风野缓了缓神色，在洛声面前站定，恭敬道：“我出去练剑了，明日要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