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升腹诽一句‘这时候又装得毫不在乎了’后,连忙下车上前。俞惊忘确实乖,严升见了他就忍不住露出善意的微笑:“忘忘,我帮你。”
“没关系的。”俞惊忘说:“谢谢经理。”
严升顿时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队里有个顾仇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其他小孩儿多多少少受顾仇影响,说话都带着顾氏口吻。
他可是太久没见过这么礼貌的小孩儿了。
忍不住热泪盈眶时触及顾仇的目光,顾仇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帮忙。
严升满头问号,做出口型:你自己怎么不去?
“麻烦。”顾仇拿过严升手里的车钥匙,打开后备箱,“让开。”
把人挤开,不等俞惊忘作答。顾仇抢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轻轻一托放了进去。
“谢……谢谢。”俞惊忘磕磕巴巴道谢。
“谢我干嘛。”顾仇冷酷地说:“严经理的命令。”
俞惊忘呛了下,看向严升,真挚地说:“谢谢经理。”
严升保持微笑应了,心里不由得为俞惊忘的未来捏了把汗,看样子顾仇这牲口一定是逮着人就要欺负。
正是晚高峰,车子汇入主干道为拥堵的车流再添一瓦。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的城市繁华而美丽。天渐渐暗了下来,车灯和亮起的路灯以及各家各户透出来的光芒交织起来,将大都市描出了一个鳞次栉比的轮廓。
严升堵得烦,看了眼副驾坐着的顾仇,这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靠着座椅闭着眼休息,那棒球帽扣在了脸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严升在心底冷笑,你顾仇挡在帽子下的脸上没有笑容,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懒得看顾仇,严升扭头去看俞惊忘。
俞惊忘坐得端端正正的,怀里抱着刚才提在手里的口袋,正偏着头看车窗外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