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在旁瞧着,只觉得神奇,“殷二小姐,还是你厉害。”
她打小跟在萧琼华身边伺候,萧琼华是大梁最受宠的公主,生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脾气娇纵得有时候无人能治她。
偏偏现在殷西辞把她吃得死死的,芙蕖不由得想,许是皇后离世,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带给萧琼华的打击太大,以至于她鲜少再能享受宠爱,如今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无条件,无时无刻偏向她,这对萧琼华而言是难得了。
芙蕖走后,萧琼华困意来袭,“西辞,我先去睡了,你别看太久,待会记得过来。”
“嗯……”殷西辞微微捏紧书本边角,耳朵尖不受控制的泛着粉。
室内燃的灯烛烧了大半,烛油滴落在莲柄上逐渐凝固。
良久,殷西辞确定萧琼华睡着后,这才放下书本,轻手轻脚的去洗漱。
她穿着偏厚的里衣走进室内,紧张的站在床榻前,迟迟不敢上去。
萧琼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床前站着一抹高挑的身影,携着偏暗的暖光,看着有几分瘆人。
她顿时被吓醒。
待看清是殷西辞后,萧琼华松了口气,“西辞,你怎么还站着?”
她往里挪了挪,勉强给她空出一半的位置,“快上来呀。”
萧琼华拍了拍床铺。
殷西辞拖了鞋袜,慢吞吞的躺上去,文山书院的床榻都是统一定制,只有约莫三尺宽,一人睡绰绰有余,但两人共眠就显得有些拥挤。
殷西辞尽量不靠近她,努力把自己贴在床榻边缘。
萧琼华瞧着中间明显的一条缝,好笑道:“西辞,你再往外靠就要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