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华拍拍手,候在外间的芙蕖听到声音,领着丫鬟进来收拾残局。
殷西辞的左手不能动弹,以免晕了手腕上的绘画。
萧琼华没有仪态,歪歪扭扭的倒在那,单手支着下颚,捻起块切好的西瓜放进嘴里。
“西辞,相府老太君八十大寿,你觉得我该送什么礼物呀?”因为殷傅干的那些混账事,萧琼华连带着对整个相府都没有好印象,可偏偏殷西辞又是相府里庶出的二小姐。
“阿琼想送什么就送什么。”
殷西辞虽温温柔柔的笑,可眼底却没有几分上心,好像相府的那位老夫人于她而言,不是祖母,而是一个陌生人。
萧琼华说:“既是西辞你的祖母,那这礼不能送轻了。”
当朝丞相殷桓在朝堂上深得萧麒器重,地位斐然,相府老太君身负诰命,今天是她八十大寿,殷家为她大肆操办,不少世家权贵都亲临相府做客。
松鹤院。
头戴深色抹额的老夫人,穿着喜庆的衣裳,威严的坐在圈椅上,屋里聚着相府里的晚辈,今日老太君寿辰,他们天还没亮就赶过来守着。
彼时大家都有说有笑,各种好听的话全倒进老太君的耳里,将这松鹤院弄得热闹非凡。
老太君扫了眼屋内所有人,突然问:“二丫头去哪了?怎么不见她过来?”
说的正是相府庶出二小姐殷西辞。
“祖母,二姐姐还未回家。”三小姐殷裳歌如实道。
老太君为人古板守旧,相府后宅里的规矩更是多如牛毛,像殷西辞这种不归家的行为,让她老人家听了,绝对少不了一顿训斥。
“书院已休沐,她倒好,人影都不出现,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