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木叶十分安静,只能看到几个影子在房顶上奔来跑去。
大概因为第三次忍者大战的爆发原因,给所有普通人都笼罩了一层浓重的阴影,让他们每天都生活在不安中。
艾美看着一路上家家户户紧闭的房门,还有那些一批又一批的忍者在不断往前线而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平静。
最后一行人坐在火影大楼中,与四个忍者一比,艾美缘一艾斯三人就显得画风不符。
当然,他们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全都默默坐到了另一边。
泉奈只看了一眼,却没有去管。
而正对着他们的人是目前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宇智波富岳,两个顾问团,波风水门团藏和几位能主事的家族族长,基本木叶最高战斗力都在这里了。
一群人不着痕迹地把他们团团围住。
有些人在扉间的眼中很是熟悉,可是三代等人在柱间眼中却十分陌生。
柱间侧头问:“我好像没见过。”他说的是坐在最中间的三代火影。
扉间淡淡回答:“在你死后我收的学生。”
柱间恍然:“哦。”
就这么两句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但细思极恐。
尤其对于两个正处于激动和怀疑两种情绪之间的猿飞等人来说,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却是让他们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而宇智波富岳的视线根本就没从宇智波斑和泉奈的身上移开。
他们身上有很明显的宇智波特质,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宇智波的人,尤其其中的一个男人,不管从长相还是打扮来看,都像是传说中的宇智波斑。
但宇智波斑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写轮眼吗?
艾美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一幕,在一旁吃瓜的同时也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他们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森林中那处救起来的孩子正巧就是三代火影的徒孙波风水门的弟子,也就是火影直系弟子。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让她有一瞬间的沉默。
这可真是巧了,刚到地方就正好碰上熟人了。
虽然他们并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扉间多少能搭上那么一点关系。
遇到熟人总比遇上别人好了太多。
其实这还真不是个巧合,波风水门是特意找过来的,只不过找的不是他们。
他刚从战场上退下来,因得知自己的学生在战场上死亡,所以特意赶过来看他最后一眼。
虽然明知道可能只是白跑一趟,但他还是来了,结果一来就看到了这群人。
关于柱间和扉间的长相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木叶的石壁上刻着的头像几乎每天都能看到。
关于他们的传说也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柱间以一己之力成立木叶,从此之后,木叶的霸主地位不可动摇。更重要的是,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村子敢对上木叶,由此可见他的实力。
而他在任期间,也是木叶最为和平的时期。
波风水门看着柱间等人心情有些复杂,他们是已经死了的人,重新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是禁术?可从他们的气息看来,完全没有任何忍术的痕迹。
就像是……一直活着一般。
可他们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木叶看看?这些年接连的战争,让他们身心俱疲,甚至于还催产出一批战争孩子,像是卡卡西那群孩子们全都强行毕业,直接进入战场,死伤无数。
一次战争就把他们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全都抹平了。
察觉到他复杂的眼神,柱间直接就对上他的视线,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波风水门一怔,随即默默低下头,站在他的老师身后。
艾美小小声地跟艾斯说:“柱间他们的身份好像真是挺不同的。”
她一直都知道柱间和宇智波斑一手建立起木叶,但是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并没有什么实感,这次倒是让她看了个明白。
就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这群人明显都有些忌惮于柱间等人,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不敢做任何动作。
尤其一个穿白衣的短发中年男人,看着柱间他们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他们吃了似的,可除了眼神中能露出一点痕迹之外,也同样没有动作。
至于是不敢,还是另有顾及,那就不知道了。
可在众人的怀疑目光下,柱间等人依然大剌剌的坐着,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样子。
艾美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场众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那个穿着白衣的,面容极为刻板的男人瞬间扭头看过来,眼神就像是狼一样。
艾美:……
她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不能夸柱间吗?
艾斯笑呵呵地把人挡在自己的身后,抬手压低帽檐,笑问:“想动手?”
语气十分和气,但问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扉间见状,皱了皱眉:“团藏,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一个孩子计较。”
被点名的团藏突然身体一僵,然后转过头,“是,老师。”
柱间好奇地问:“这也是你的学生?”
扉间点了点头。
柱间的眼神扫了过去,团藏的身体越发僵硬。
想了想,柱间又看向宇智波斑:“我们当初建立村子的时候有这一族吗?”
宇智波斑无所谓地说:“不知道。”
这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最初的木叶可是由千手和宇智波两族建立,其他忍者家族都是后期加入进来的,多一个少一个的,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团藏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最终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我们志村一族也是木叶初初建立时加入的忍者家族!目前我志村一族族只剩下我一人!”
几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三代,三代默默点头。
志村是个小忍者家族,没有血继限界,没有特殊能力,可这么普通的家族在加入木叶之后,也只留下这么一个血脉。
几次战争,让忍者世界中的忍者们全都伤亡惨重,志村一族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容忍团藏在他面前蹦跶,除了顾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情谊之外,还顾及着他整个家族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