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不过他已有疑心,开始追查微臣的底细。”严宏泊到底是个老狐狸,纵使祝泓胜多加小心,还是叫他看出些端倪。
“殿下放心,微臣会多加堤防。只是,殿下为何要住进黎宅?”祝泓胜早知道傅谌要来铜州的消息,但他未想到傅谌前脚进城,后脚就住进了黎家。
“您来铜州的消息只能瞒一时,严宏泊很快便会得知殿下的身份。况且……”
“况且,黎君竹并非只是一个商人,还是文国公的嫡子。”傅谌收起书信,接过祝泓胜的话。
祝泓胜讶异抬头:“殿下知道?”
因着祝嘉筠和黎姝交好的原因,祝泓胜和黎君竹也算是熟识。他因为黎君竹的姓名多加留意,后来多番查探之下才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盛京城众人皆知,十几年前,文国公的长子与文国公断绝关系离京而去,自此再未回过盛京。这些年,文国公府的一应事情渐渐都交到了二子黎君柏的手上。
有人甚至猜测,黎君竹会不会已经饿死在外面。不成想,黎君竹脱离了文国公府,不仅没有穷困潦倒,还成了一方富贾。
倒是盛京城的那位,有些事情做得实在是……
“孤的身份暂时不要告知黎家人。”傅谌不打算回答祝泓胜的问题,祝泓胜自觉不能再多问,拱手退下。
高砚将他送出府,回到书房。傅谌依然在看公文,高砚低声劝道:“夜深,公子该歇息了。”
傅谌没有应声,又翻了一页公文。
高砚自知劝不动只能退下。他退出书房,回头看了一眼,深深叹口气。
这次来铜州,陛下原本派的并不是殿下,殿下却主动揽下此事,为此打乱了许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