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
面对这颗完好无损还长着嘴巴的脑子,白果一时间静在了原地。
自从参加游戏以来她自认为自己见过奇形怪状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但从没有见过这种现象。
如果没有撬开方丈的头的话,白果觉得方丈只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反派角色,现在——她认为脑子才是方丈的本体。
因为,这个脑子现在呈现给她一种愤恨、恼怒,却又不得不咬牙切齿的将这些情绪咽下去的精彩情绪。
说实话,看一个脑子做出这种复杂的表情,对少女来说很有冲击力。
她从来没想过,在不借助其他器官的情况下,大脑能够单独展现出人的喜怒哀乐。
看着方丈的脑子,下意识联想到自己的脑子,白果觉得有点反胃。
见少女只是用好奇的视线打量他,并没有做出继续攻击的行为,羂索利用这段时间的空隙开始思考如何脱身。
大脑飞速的运转。
羂索觉得现在必须要有某件事情吸引住白果的视线,否则在他本体已经暴露的情况下,想要安然无恙的离开,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会说话吗?”白果问。
羂索装傻的保持沉默。
不会说话么,还是…脑子在装傻骗人?
眼睑半垂,遮住眼瞳中的复杂情绪,白果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
她依旧保持着将方丈按在地上的姿势,按着他的力道并没有放松,反而隐隐有了加大的趋势。
羂索心中的阴翳越来越大,被如此无礼的对待,让他心中的愤怒快要被压制不住。
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翻跟头的羂索,今天在一个名叫白果的少女面前,被迫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这让他感受到了,千年来极少感受到的屈辱。
不过,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现在的他还有筹码可以谈。
“小姑娘,”被开了个瓢的方丈开口,他眼珠的瞳孔转到眼角,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注视着压在身上的白果,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我对你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白果饶有兴趣道:“说说看。”
她觉得这些人真的很有意思,明明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们嘴炮对她没用,可他们还是忍不住的哔哔些没用的东西。
乐岩寺嘉伸老爷子是这样,夏油杰还有面前这个本体是脑子的方丈也是这样。
而对于白果来说,如果你能打的过她什么都好说,如果打不过就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这样可能还会有生机出现。
但,很不幸的是,羂索是一个心机颇深还酷爱做实验的脑子,阴谋家通常除了设计些阴谋阳谋之外,就是那张能把别人绕进去,心甘情愿为其卖命的传x嘴。
这种人,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下意识的开口算计人。
也是为了保命,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绝对不可信任之人。
“你想要救出五条悟,对吧,”方丈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拿出了自己最重要的砝码,似乎认为对方一定会合作,他谈条件的底气很足,“能够解开狱门疆的东西在五条悟被关进来之前已经被他亲自毁了。”
“现在,没有解开狱门疆的钥匙,五条悟得等到一千年后才能够出来。”
“这些我知道,”不耐烦的打断对方,白果说,“只是这些没用的东西的话,我劝你趁早闭嘴。”
“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点。”被噎了一下,羂索显得有些不高兴,但小命在人家手里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听夏油说过你的能力,对于你我早就有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