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杨非工作期间的作息特别规律,十点上床,六点起床,晨跑结束后回家吃早饭。
这生活作息和休假期间的秦砚一模一样,雷打不动。
不过从两天前开始,谢北杨便有一些亢奋和兴奋,他已经快大半个月没有看到秦砚了。
虽然每天两个人都会打电话,和对方聊当天所发生的一切,但是电话始终如同隔靴瘙痒。
也许能在一时之间缓解二人心中的思念,可是一挂上电话,刚刚褪去的思念,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根本无处可藏。
“我明天就回来了。”
所以昨天晚上谢北杨一反常态,他很早就漱完毕上床休息。他只是想要早点入睡,就像有遥控器一样,把漫长的夜晚直接略过。
结果平时睡眠质量相当不错的谢北杨,在柔软的床铺上辗转反侧,。
明明已经把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偏偏一直在出汗,热到难以忍受甚至还起床冲凉。
窗外的夏风都已经疲倦,不再和树叶悄悄私语。
谢北杨才好不容易迷糊糊睡过去,结果窗帘边缘刚刚洒入一点阳光,就把谢北杨从睡梦中惊醒。
满脑子如同浆糊一样,但是谢北杨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秦砚今天就要回来。
他让家政阿姨准备今天比较清淡的食物,秦砚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身体肯定不舒服。
然后想了想,他又让阿姨准备了秦砚最喜欢的菜肴。他也记不清秦砚向他抱怨过多少次,他并不喜欢欧洲的食物。
哪怕在剧组拍戏的时候,谢北杨也能安静看书。但此时眼前的文字一个个都七扭八歪,就是不肯让谢北杨读懂它们。
谢北杨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发呆。
谁知道昨天晚上睡眠不足的后遗症,突然在这个时候爆发。加之挂钟规律的声音实在太催眠,谢北杨昏昏迷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谢北杨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看到戴着口罩秦砚,拖着箱子走了进来。
秦砚,好像晒黑了一点。这段时间在欧洲跑宣传,有这样的变化也算情理之中,但谢北杨就是莫名的揪心。
谢北杨立刻来到玄关,对秦砚说道:“你回来了。”
秦砚点了点头,把行李先放在一旁,准备等会儿再慢慢收拾。
谢北杨嗓子有点紧绷,又有点痒痒的,太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不是说让下飞机给我打电话吗?你也不给我说一声。”
秦砚甚至连口罩都没有取下,连忙解释。他本来想打电话,但是在机场意外遭遇影迷,慌忙之间秦砚也没顾得上打电话。
秦砚只说了一半的真话,其实当时的情况是,秦砚作别影迷后成功上车。
手指都已经放在电话按键上,他反而犹豫了。他怕情绪过于激动的自己的一不小心就泄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