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

我露出微笑,残忍道:“不能。”

禅院甚尔垂眸,长长的黑色睫毛纤细的向下垂,他故作低落道:“好歹夫妻一场,蒹葭怎么如此狠心?”

我指着他巨大的遗像,愤怒道:“禅院甚尔,你有没有心?我要是狠心还给你办葬礼,给你买豪华墓地吗?”

禅院甚尔看着葬礼上他不认识的一群人在为他哭泣,讽刺道:“蒹葭,你办一场这么大的葬礼难道不是为了昭告天下你再次成为了寡妇吗?”

我将口中的香槟喷出,呛得不停咳嗽:“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办葬礼的目的是这个?”

禅院甚尔耸肩,故意贴近我,他的手指从我的脸颊处虚晃划过。

我感觉阴寒的凉气渗入我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你做梦说的。”

我尴尬道:“这么明显吗?”

禅院甚尔一言难尽道:“你每晚梦话都是这个。”

可真尴尬,没关系,我还能撑。

禅院甚尔:“蒹葭,你实在超乎我想象,原本只以为你是个人傻钱多的富婆,现在看来是我看人看走眼了。”

不,你没看走眼。

这个存档点之前的人设的确是人傻钱多的富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觉醒了。

他继续道:“当初我以为我爱你,答应了跟你结婚,现在看来,我是被同类给吸引了。”

不,你真的爱我。

好感度百分之百来着,现在不承认算怎么一回事。

“等等?谁跟你是同类?”我不爽道,“你在骂我?信不信我马上找阴阳师来送你上天?”

禅院甚尔:“我好怕哦。”

宴会厅传来一阵喧闹,保镖急忙过来禀告情况。

“有一群人说是禅院先生的家人,要来参加葬礼。”

我看向禅院甚尔,调侃道:“哟,原来您有家人,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禅院甚尔耸肩,不在意道:“我相信伶牙俐齿的蒹葭小姐,能狠狠教训一顿冒充我家人的人。”

我走出宴会厅,高跟鞋跟撞击地面,发出“哒哒”声。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门外站着的又是我的老熟人,禅院直哉。

禅院甚尔嘲讽笑道:“来的是他?看来是知道禅院惠以后会觉醒十种影法术威胁他家主的地位。”

想到之前存档点禅院直哉对禅院甚尔不同的态度,我道:“你怎么确定他是来找你儿子麻烦,而并不是为你送葬的呢。”

禅院甚尔:“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玩笑,一会不就知道了。”

我挥手,让保镖让开。

禅院直哉上下打量我,像审视货品一般的审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