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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赛会,顾名思义是在孟春进行的一项赛会。它由中立的势力‘帝台’负责举办,不管是正道宗门,还是邪道的教派,抑或是凡人都能参加。凡人能获得鉴定资质的机会,若资质好的,还会被前往参加赛会的各宗门收入门下。至于正邪两道的修士,通过比赛则有机会进入帝台的秘境。”

“不过,孟春赛会只准下三境的修士参加……顺便说一下,那十三个修士的修为普遍在中三境,也就是说,他们在孟春赛会期间,在帝台的地盘只能旁观,不能对参加赛会的修士出手。”

老人问:“那若是他们在帝台以外的地方出手呢?”

“正是考虑到了赛会前后,正邪两道会在帝台以外的地盘厮杀,所以每个宗门都会派修为高一点的修士带队,护他们的周全,不至于让宗门的花朵们过早地变成花圈。”

老人问:“书院也会吗?”

“会,不过就不清楚是哪个倒霉蛋会被分派到这个任务了。”

带队参加孟春赛会,就如同带小学生参加春游,要操心他们的安全,又要顾着他们的修行。所以在苏先归看来,这是一项苦差事,谁摊上谁就算倒霉。

一壶茶见底,苏先归喝完最后一杯茶,准备离去。

老人苦思了好会儿,见她似乎要离去,便问:“小姑娘,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

“小伙子,怎么了?”

“你——”

“我今年一百五十四,你贵庚?”

老人震惊地闭了嘴,——他的岁数只有苏先归的零头。

苏先归笑了下,却是慢慢走出茶馆,迎着风雪走向草棚,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于石碑的面前消失了。

众人正猜测是不是又有人要去挑战书院的阵法时,老人却颤着音问:“刚才她腰间的玉牌写着什么来着?”

年轻人的眼神好,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还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