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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胜道:“我们都看见了,你何必为她辩解?!”

“母亲之死并无外伤,可见她并非受外击而死。不受外伤而导致的死往往有两种,要么是中毒,要么是被邪香所害。若是中毒,苏先归若是投毒了,为何会在母亲的房中等她毒发身亡?况且当初她的尸身并无中毒迹象。而若是为邪香所害,那同在房中的苏先归怎会无事?”

“兴许是她等娘死了,邪香散了才进的房确认娘的死。”

“有这个可能,可那条被截断的白绫又如何解释?”

“这……”

“难道她到母亲的房中是等母亲死了,再将她的尸身挂在房梁上,再截断白绫,等着我们发现?”

陈景胜沉默了。

“只有一个可能性,有人等母亲死了,故意将她挂在房梁上。见到的人未知对方生死,定会下意识截断白绫,再过去检查她的情况。”江以宁目光锐利,“且苏先归当时已到无相境,若有人靠近她必会知晓,但她是在仆人发出了叫声后才知道有人来了的,说明那仆人在她出现之前便已经潜伏在那里了。那仆人后来还死了,可见母亲之死本就有极大的漏洞,不足以证明是苏先归杀了她的。”

陈景胜汗涔涔,完全无法反驳江以宁的话。

“那是谁?”

“谁有杀母亲的动机,又是如何突破陈家的守卫杀了她的,还得你这位家主去查,我不奉陪。”

江以宁说完,收回账簿准备离去。

陈景胜知道她一旦出了这道门,陈贯仲所做的一切便会公诸于众,可他阻止不了江以宁。就在这时,他受不住重重压力,晕了过去。

江以宁发现他是真晕,没说什么,而是出去后对陈家的客卿道:“你们家主晕了。”

客卿急忙进来,又从他的身上摸出了一颗丹药喂进了他的嘴里。这时陈家的族人带着问责的口吻问江以宁:“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家主怎会晕了?”

江以宁将账簿给他们看,他们看完后,脸色又青又白,别说陈景胜这样孱弱的人了,就连他们也想立刻昏死过去。

这可是江以宁要亡他们陈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