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晌午。
步天歌盘腿坐在兽皮披着木板制成的简易床铺上,无力的耷拉着肩膀,现在的她已经没精力吐槽这硬的不行的床了,毕竟这头实在是难受的很。
脑袋晕乎乎的,伴着阵阵快爆开似的疼。
这疼,即便以她的体质都幸免不了,就说这巫酒的后遗症也实在太过霸道了些吧。
步天歌叹了口气,也有些搞不懂,她昨日怎么就喝上头了呢。
这是个问题。
也许是估摸着步天歌也该醒过来了,木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巫衣掀开兽皮走进来的脚步声。
“涂罗姑娘,你醒了。”
“嗯。”
步天歌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抬头去看巫衣,见她走过来,将手里折起来的兽皮衣服放在步天歌身边,又递过来一个木桶,就是昨日装酒的那个木头挖空的东西。
也不知道巫族里都是什么叫法,但步天歌也没问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反正她就叫木桶得了。
巫衣道;“喝些水,多休息一下吧,你昨夜确是喝的太多了些。”
这巫酒本就烈性,后劲又足,步天歌喝了足足五六桶左右,头疼在所难免,不疼就怪了。
她都不敢这么喝,望着步天歌闭着眼睛喝水的样子,巫衣无奈的道;“我们这里没有人族的衣服,你就先穿这兽衣吧,等下去交易场看看能否换两套过来。”
她说着,顿了片刻,又道;“至于修炼请灵之术的事,还是等明日吧,以你今日的状态,只怕静不下心来。”
“好,有劳了。”
放下水,步天歌揉了揉眉心,虽然心里挺急的,但自己现在这般也没有办法不是,谁叫昨夜发疯了似的喝。
巫衣接过木桶,扣上木塞放到一边。
“那你先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
巫衣转身离开木帐,步天歌长叹了口气,忍着晕眩和疼痛,慢慢从床铺上起身,微颤的指尖伸手解下满是酒味的红衣。
抬起手臂闻了闻,接连身上也有一些挥之不去的酒味萦绕,看来的确应该去交易场地那边找人族换几套衣服才行。
也不知道巫族能不能沐浴,但步天歌不打算问,等换到了衣服,倒时趁夜去寻一处小溪河水便是。
不过……
指尖抬起那兽衣,步天歌有些无语的咋咋舌,虽然入乡随俗这句话没错,但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怎么看都这么别扭。
简直就是几块步串联到一起吗!
步天歌为难的转头瞄了瞄自己脱下的红衣,可一身酒味也实在不能在穿,最后犹豫了一下,她叹了口气,算了算了。
反正也就一会儿而已,先将就这穿吧。
回想起巫衣的穿着,步天歌慢慢研究着穿了起来,其实不难,真的不难,毕竟袖子裤子什么都没有,就两块兽皮披着系好,跟超短裙一样。
步天歌无语了两秒,低头看了看不打算要的红衣,弯腰扯下一块来,伸手缕缕黑发,在用布条高高扎起简单的马尾,最后拿起紫云背在身后,走出木帐。
刺目的阳光照在脸上,让步天歌下意识微微眯起眸子,等适应后在睁开,入目的是巫衣越来越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