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盏,池衍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分明是你应下的,怎倒怨起我来了?”
“……”
锦虞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
她埋怨咕哝:“……那也是你默许的。”
台上清歌妙舞,台下醇酒香茗,珍馐美馔,一场夜宴,华盛至极。
眼前一案的珍鲜佳酿,尤其那道横跨千里才得以制成的金齑玉脍,色泽鲜美,肉汁饱满。
虽如此,但和宫廷御宴还是没法比。
故而锦虞没劲地挑着筷箸,磨蹭半晌,只拣了两块鱼肉吃。
她口味一向刁钻,若非饿了,绝不愿委屈将就,从前就时常愁坏御膳司。
“小姑娘,拣衣挑食可不好。”
身边那人缓缓说了句,锦虞侧目望去,见他轻拨盏沿浮茶,不敛一身恣意好闲。
锦虞不假思索否认:“我不是挑,我只是不爱吃。”
她颇为正经,理不直气也壮。
池衍似笑非笑:“哦?差别何在。”
锦虞斜他一眼,微抬下颔:“不然照你的意思,你不爱饮酒,也是挑剔咯?”
这是正儿八经地在同他胡缠,池衍扬眉轻笑:“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