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谨慎颔首:“陛下勤政,且有尉迟大人辅佐,宫中一切都好。”
“是么。”
池衍语声寡淡,一身锦衣月白似玉,朦胧月色下如公子雅贵。
然而再如何,都掩不住他迫人生畏的气场。
水面随风汩汩流波,池衍目视着江河,“东陵旧部可都处理妥了?”
谢怀安冷不丁一僵,此问对他而言,难免讽刺。
但更多的是那人的话语,虽水波不兴,却让他心生一丝忐忑。
“东陵百姓大多自愿归楚,部分不愿顺服的王族后裔……”
言及,谢怀安顿了顿,稳下心神:“皆已发配疆域及漠北。”
“哦?”池衍嗓音低沉:“既都妥了,金吾卫又是在奉旨缉拿些什么?”
他深长的语气,听得谢怀安整颗心提了起来。
片刻,池衍微一侧首,露出完美又冷厉的下颔线条。
他语色冷了几分:“还不说吗?”
谢怀安一震。
他知道宴席上,池衍身边的女子,便是锦虞。
他也知,此事他们心中都互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