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绝美秀靥转过来的那一刻,张嬷嬷神色骤然一惊:“公主,您这……”
她一双杏眸顾盼生辉,却在眼尾添了一笔浅浅的假痣。
张嬷嬷诧异中回神,就要上前替她擦拭,锦虞忙拂手挡开,不让她碰。
拗不过她,张嬷嬷只好劝道:“都说有此痣相之人,无泪苦情,生世多别离,实乃不祥,公主尚未出嫁呢,今日又是及笄仪典,万不可因此冲克了喜气。”
听到这话,锦虞不乐意,娇唇一抿:“阿衍哥哥此处也有一颗痣,多好看。”
什么祥不祥的,锦虞不爱听。
说罢,她反身将台上的雪猫抱入怀中,兀自往殿外走。
张嬷嬷紧随上去,“哎哟我的好公主,到时陛下和娘娘怪罪下来,老奴可担待不起。”
锦虞抚摸着猫儿柔软的毛,头也不回:“我不,我就是喜欢。”
从小侍奉到大的公主,张嬷嬷自知她脾性,只好叹一口气,想着到时寻个面纱给她戴上。
踏着织锦长毯步出大殿,外头波光澹澹,天色甚好。
想到什么,锦虞墨睫微微一眨,透出一丝期待,“阿衍哥哥他……来了吗?”
跟在她身后的张嬷嬷答道:“仪典在即,池将军应是和太子殿下一道在兰台。”
闻言,锦虞压下唇边笑意,轻咳一声:“那你去一趟,就说是本公主要将猫儿还他,召他过来昭纯宫。”
“我们笙笙这是想见谁?”
话音刚落,一道调侃的笑声远扬而来。
锦虞循声抬眸,便见两人自汉白长阶并肩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