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记得,那喧杂之中的清灵悦耳,是那人一走一晃时,好听的银铃声……
所有尚还存活的士兵围在四周,皆是震惊,不敢靠近。
辇架上,尉迟亓亦是讶异了半晌。
身中几十箭,还能撑到现在,甚至反杀了苏湛羽,这样的人若是活着,平心而论,他根本没有把握应付。
回过神,尉迟亓恢复了神色。
从容后靠,瞧了眼宣山,“啧啧”两声,“苏世子倒是可惜了。”
为了个女人,背信弃义的事做尽,最终却是替他做了嫁衣。
不过锦虞他是见过的,在朝晖殿。
尉迟亓幽然微叹:“这九公主倒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就是太涩了。”
语气透着一丝可惜,而后他敛眸淡淡扫过怀里摇曳生姿的醉美人。
抚入根窝,含欲的声音低了下去:“哪有我的初吟诱人。”
薄帐落下,辇架抬起,徐徐归程。
美人动听的娇音在山野夜色间如妖吟荡漾,衬得这血流成河之地,烟媚又诡秘。
锦虞得知所有事情,是在三日之后。
那日,将军府收到元青临死前的飞鸽书信。
他前往王府取虎符,逃过一时,却在尉迟亓虎符得手,皇帝下令血洗定南王府时,难逃一劫。
死之前,元青拼着最后一口气,送出了这只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