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成煜,池衍可以要他以血肉之痛,来偿弑父之罪。
但对苏湛羽,那纵越三生的恩怨和背叛,怎是只言片语,以命相抵能化解的。
默冷凝思良晌,池衍不动声色,提步走出长廊。
……
将军府前厅,家丁奴仆侍在两侧。
苏湛羽靠坐客席的透雕玫瑰椅上。
冠玉束发,鸦青色绸裳斐然那一身雅人深致之姿。
他低头饮了口茶。
微一偏首,对身后的墨陵道了句:“他在吗?”
墨陵颔首:“回世子,下人已去请过了。”
似有似无地低叹一声,苏湛羽缓缓放下茶盏,疏朗的眉宇间泛现一丝忧色。
“见过将军——”
不多时,只听家奴行礼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闻声,苏湛羽静淡的眼眸一瞬生色。
抬眼间,便见得那人不急不缓徐步迈入,一言未发行至主座。
他分明一身月白锦衣,清贵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