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他的嗓音天生含哑迷离。
说话的语气越是不甚在意,却越是迫人发怵。
谢怀安止不住浑身震颤了下。
知晓不说些什么,自己今日定是性命难保。
暗自思虑顷刻,他颔首正声:“属下不久前方得知一事,还未来得及同陛下禀报。”
锦虞下意识和那人对视一眼。
望见他眸底亦深亦浅的幽暗,她忽而心有所觉。
反应片刻,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刻意为之。
方才佯装得那般逼真,害她差点真当他是肆无忌惮的暴君了。
仿佛是看得懂她每一丝情绪变化。
池衍唇边无声泛笑,而后满不在乎地扬了扬眉:“说。”
谢怀安眼下并无退路。
且金吾卫暗布皇城各处,所知所探,定然不少。
而池衍绝不是好糊弄的主,他若还知而不言,想必那人还会有百般手段对付他。
谢怀安认命般极低一叹。
字句清晰道:“昨日,首辅大人命影卫带出一封密信,暗中遣送到四方馆,辰间属下来时,无意在官道碰见丹宁郡主的马车,驶去了尉迟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