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夕兰无用挣扎着,“陛下这是做什么!臣女何曾有过不轨之心?”
而池衍话语清冷淡薄:“分明知晓锦虞怀有身孕,却仍要伤她,蓄意谋害龙嗣,不降你忤逆之罪就地斩首,已是朕对你最大的宽容。”
这一霎殷夕兰蓦然一愕。
她突然明白了,他就是存心要降罪,可一时间又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她满心困惑时,那人淡淡一声“带走”,侍卫便强行押了她下去。
“还当陛下君王之尊,未承想竟是臣女识人不清,分明昏君!”
殷夕兰的嘶喊声渐渐远去。
四下只余下乌羌侍女们跪地磕头的求饶声。
对殷夕兰,锦虞厌恶归厌恶,却是没想到那人会因为她,将其关押刑部。
怔愣良晌,她轻唤了声:“阿衍哥哥……”
池衍循声垂眸看她。
眼底温情覆没,一点儿方才的戾气都无,“嗯?”
想说什么,锦虞动了动唇,又止了声。
相信他凡是自有用意,绝不是旁人口中的昏君。
故而思索须臾,锦虞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到医馆抓了药后,他们便回到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