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徐徐喝了勺三鲜虾仁粥。
她淡哼:“天道好还,活该。”
目光深凝在芙玉瓷碗里,汤粥色泽鲜美。
沉思少顷,锦虞突然搁下瓷勺,起身往殿外走。
伺候她起居的婢女忙跟出去。“公主殿下要去何处?”
锦虞步履轻且快,头也不回丢了句:“我要去看看。”
金銮殿是不允女眷无故入内的。
但宫婢拦不住,更不敢拦,只好随行她身后,一路出了凤栖宫。
昨夜雨势不小。
眼下虽停了,但天幕灰蒙,仍旧暗沉。
汉白玉道上水迹未干,湿漉漉的。
锦虞拎着月白裙幅,走得又急又快。
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她心知尉迟亓绝不会愚蠢到被意外烧死。
即便朝堂之事她概不知情,但锦虞潜意识猜测,尉迟亓的死,极有可能和阿衍哥哥有关。
他能率兵篡位,多杀一个尉迟亓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