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更是颇为嫌弃地睨了他一眼。
重新解释道:“是这样的公主,羌王与尉迟亓勾结,亲笔书信证据确凿,丹宁郡主锒铛入狱,两人闹到不合,故而昨夜,是羌王命亲卫暗杀尉迟亓泄愤。”
这因果由来听上去天衣无缝,但锦虞机敏着。
且不论她皇兄为何那时无故在兰苑留夜。
便是那两人近日时常私下约谈,更是有意将她支开就足够奇怪,说是商讨事宜,但这些蛛丝马迹,锦虞也能猜到,他们必定是在谋划什么事儿。
锦虞细了杏眸,别有深意地盯着他们:“我要听事实。”
没料到她察觉得如此敏锐。
想着将军之前也没吩咐对公主如何交代。
元青怔了一怔,只好支吾着:“事实……对外就是如此……”
而元佑立刻摆出笑来:“总之羌王罪名已定,现在殿里的矛头都指向了乌羌。”
他豪爽的笑脸里泛出狡黠。
又压低嗓音:“还有尉迟亓的那群狐狗党羽们,意图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现在他们都急了眼,想把罪责推给羌王,闹得是不可开交!”
锦虞羽睫轻轻一颤,眼帘微敛,沉思之下有几分恍然。
看来,从昨日殷夕兰入狱,到尉迟府起火,再是今日朝会,这环环相扣的变故,都在那两人的意料之中。
而乌羌和尉迟一族,殊不知这一切不过请君入瓮。
是纷纷跳入了阿衍哥哥和皇兄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