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别的不说，对方肯定能扫描出来这到底是不是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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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洛克怀念着的系统，此刻正在哪里呢？

看着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虽然对方身上依旧有着色彩鲜亮的红黄蓝制服，但系统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当初在福尔摩斯世界中了病毒之后，系统本来是想要尽快杀毒完，然后回到艾克特身边的。

然而还不等他杀毒，更加毒的“毒”就朝着他杀来了。

至于这“毒”是谁？

是他，是他，就是他，曾经对艾克特一把掐的克拉克·肯特，又或者说是卡尔·艾尔。

按理来说，作为平行世界中的重要支柱，对方应该是无法轻易离开自己的世界的，更不用说在宇宙中逮住系统了。

但是卡尔·艾尔不同。

在对方的身上，系统感受到了起源之墙【1】的气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似乎也就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自己会在福尔摩斯这样一个低魔世界中突然中毒，为什么自己记会被对方拦截在宇宙中，为什么欧洛斯会影响到他，甚至进而影响到艾克特。

并不是因为欧洛斯的强大与智慧，也不完全因为此刻将他拦截在这里的卡尔·艾尔。

要非说原因的话，也只能说系统实在是太倒霉了。

毕竟能够同时遇到，来自超人的干扰与来自欧洛斯·福尔摩斯的探查，也真的是非常难得了。

别人但凡遇到一样就已经是“撞大运”了，而他两样不仅全都遇到，还几乎是同时遇到的，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还能不栽，那他现在早就不是一个小小的系统了。

你就算是让成熟体的宇宙生命经上这么一遭，也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啊。

而超人能够这样准确的隔着世界锁定他，除了来自起源之墙的力量外，系统还在对方身上感知到了来自艾克特的力量。

回忆了一下第一个世界的经历，应该就是艾克特在暗戳戳想要永远留下，并且做了几个试验后遗留下来的力量。

也真难为超人，竟然能够在世界重启的情况下，将这些能力搜集起来，并且通过他们找上门来，这也真是够执着的。

就像是约翰、夏洛克、麦考夫他们不明白，欧洛斯为什么执着于夏洛克一样。

系统此时同样不明白，为什么超人要做这一切。

因为他在意艾克特？

可如果真的在意，当初又为什么会下手那样毫不留情？要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行为，导致了他们一期一会的提前结束。而且在那个世界，艾克特分裂灵魂后，可是已经留下了一位布鲁斯·韦恩的。

所以超人又何必要追到这里来呢？

“他在哪里？”

这个问题，自从系统被困在这里之后，超人已经问了无数遍了。

他似乎有着数不尽的耐心与系统耗着，又似乎愿意为了某个人，付出自己能够付出的全部代价。

如果此时还在第一个世界，如果此时艾克特还是那个不曾被超人杀死的布鲁斯·韦恩。也许系统真的会相信超人，就像当初艾克特那般相信超人一样。

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他们所有的信任，不论是艾克特对超人的，布鲁斯对超人的，还是系统对超人的，早都统统随着那“咔嚓”一声，颈骨被折断的声音消失了。

而信任这种东西消失后，是找不回来的。

就像是在结束了那个世界后，艾克特与卡尔·艾尔所有的缘分也早就尽数斩断了。

虽然不知道卡尔·艾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与代价。但是一切都太晚了，覆水难收。

卡尔·艾尔也许又变回了那个曾经全心付出信任的卡尔·艾尔，但艾克特变不回过去了。在那个世界结束后，他又经历了别的世界。他的身边又有了新的挚友，艾瑞克·兰谢尔，约翰·华生……

“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超人，你的布鲁斯就在你的世界里，这里没有你想要寻找的布鲁斯。”

“他在哪里？”

尽管宇宙中与福尔摩斯世界的流速不同，但是在艾克特从少年夏洛克·福尔摩斯成长为大侦探的过程中，系统也在宇宙中与卡尔·艾尔耗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随着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卡尔·艾尔的眼睛逐渐从黑色变为了红色。

蓄势待发的热视线，似乎随时都会喷涌而出，即将系统焚烧殆尽。

换做普通人此刻可能都要被吓/尿/了，但是系统并不惧怕对方。

对方身穿黑白制服的时候，对方扭断布鲁斯·韦恩脖子的时候，他都一一见识过了，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如果非要耗，还真不一定谁能耗得过谁。

毕竟系统作为高维度文明的产物，在宇宙中徜徉是常态。

但是超人呢。

哪怕是拥有起源之墙力量的超人，也做不到跟系统比在宇宙中待的时间的。

最最重要的是，这里可没有黄太阳。

系统有恃无恐，哪怕此刻他还处于中毒状态，但他作为一名合格的“经纪人”，是绝对不会拖自己演员后腿的。

虽说一切早就过去很久了，但艾克特曾经对超人的执着还是深深的烙印在系统的记忆中。这也导致了他越发不能让艾克特见到对方，因为他真的害怕，艾克特还没有放下。

毕竟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艾克特想要抛却自己宇宙生命的永恒，留在那里的世界。

而卡尔·艾尔，则是艾克特想要留在那里的主要原因。

有的时候，系统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怨恨当初超人的行为，还是为对方当初的毫不留情松了一口气。

诚然，他不喜欢当初伤害了宇宙宝宝的超人。

但如果对方始终如一，会不会导致宇宙宝宝不舍得离开呢，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综上所述，系统对超人的感情还是挺复杂的。

无所谓爱恨，只能说是希望永不相见吧。

然而那些你心心念念的，可能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而那些你最不想要见到的，却又总是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超人对系统而言就是如此。

他本以为随着第一个世界的结束，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呢，超人再次出现，会不会为艾克特的打工还债之旅平添波折呢。

此时的系统说不清这个，他也无法预知未来，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决不让卡尔·艾尔再次见到艾克特。

如果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艾瑞克·兰谢尔，也许系统真的就半推半就的让对方去看艾克特一眼了。

但是换成是卡尔·艾尔，那是绝对不行的。

双标可不仅仅是人类的本质，系统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