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那些出现在人前的笑容，此刻汉尼拔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具有感染力，也许是因为，这个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吧。

接过对方再次递上来的粥，威尔一口一口的喝着。

抛开心理因素不谈，汉尼拔的厨艺真的是绝了，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碗白粥，汉尼拔做的吃起来也比其他人做的好吃。

上天也是够不公平的，不但给了他那样强大的心理学天赋，还给了他这般的厨艺。

但也许，上天又是足够公平的，这样本该成为人生赢家的存在，却有着那般见不得光的秘密。

威尔有数不清的办法，揭发汉尼拔的罪行、将他送入监狱。但他知道，汉尼拔同样也有数不清的办法，来证明他的“无辜”。

而且不说别的，就说汉尼拔对他有过的帮助，威尔也做不到“恩将仇报”。

公理和情谊到底哪个更重要一些呢？

大义灭亲说起来容易，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

喝完之后，威尔看都不看还站在床边望着自己的汉尼拔，将碗往床头柜上一放，拉起被子就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

那动作之间，连贯流畅，带着说不出的别扭与孩子气。

在这一刻，汉尼拔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看着那个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被子下的身影，眼中是他自己也许都不曾读懂的情绪。

威尔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一个意外？有趣的研究品？对手？又或者……是朋友？

也许一开始，汉尼拔还能够斩钉截铁的给出一个答案，但是现在，传奇的心理学家，却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懂了。

威尔从未掩饰过，他发现了汉尼拔的秘密这一事实。

要是换了别人，汉尼拔不说杀人灭口，但也绝对会采取一些措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威尔，汉尼拔却不愿意使出那些手段，他莫名的笃定，威尔不会泄露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