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姣没想到会是闻雁山,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父亲,有些战战兢兢道:“……席席,你告诉爸爸,我不想见他。”
闻姣说话声音不大,闻雁山耳朵尖,一下子就听见了,连忙大叫道:“席狗子,你告诉姣姣,给爸爸开门!”
席晋川:“……”这父女俩把他当成电话吗。
僵持了一会儿,闻姣还是同意给闻雁山开了门。闻雁山还没冲进来,只露出个西装衣角。闻姣反应过来她的手臂上打着石膏,脸色一白,往席晋川身后躲藏。
闻雁山向来性格暴躁,眼睛视力也好,一眼就瞥见了闻姣右手臂上厚厚的石膏。
将她从席晋川身后揪出来,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闻雁山朝着一旁吊儿郎当的男人大吼:“姣姣受伤了?你干的?”
席晋川摊了摊手,闻雁山还揪着闻姣不放,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父女俩瞪了一会儿眼,不说一句话,闻姣的眼眶红了。
闻姣被闻雁山瞪得委屈,眼前已是一层薄薄的水雾。却下一秒被拉入男人松木香的怀抱,席晋川长手捏住闻姣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指尖摸了摸她眼角的泪渍。
他幽幽道:“闻大山,没事干这么凶作什么,你快要把我的小公主惹哭了。”
闻雁山一听“闻大山”这个名字就炸了,他从前农村出身,乡下就是叫这个名字,后来从商才改了雅名,将“大”改成了“雁”,有一展宏图之志的寓意。
这只狗子居然知道他的曾用名!还一口一个“小公主”,深情人设卖的好,都能拿一座小金人了。
闻雁山暗自捏了捏拳头,心里冷哼一声:“席狗子,别想打岔,我问你,姣姣的手臂怎么受伤的?”
席晋川刚想开口,闻姣却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怪痒的。
他舔了舔小尖牙,低头看她。闻姣踮起脚尖,一手掩着嘴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告诉爸爸,是我自己摔的……还有,不许爸爸仗着是长辈就叫你狗子,多不礼貌啊。”
闻雁山:“……”真当他听不见是吧,他年纪是大了,可又不是聋子。这么指甲盖丁点儿大的小公寓,再怎么小声都听得见。
不过听见闻姣说是她自个儿摔的,闻雁山反倒稍微放心了一些。他这些天听说过席家太子爷的狠戾手段,据说情绪阴晴不定,治得以前的席家当家人大老爷席济永世不得翻身。
闻雁山生怕这个狗男人哪天厌倦了和闻姣演戏,撕破脸皮坦白到底,那姣姣不得被他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