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严泠滴完了眼药水,一面在那里闭目养神,一面好奇地问华琥道。
“你都不害怕的吗?”华琥说。
“害怕什么?”严泠还是不怎么明白地继续追问道。
“滴眼药水啊。”华琥说。
严泠:“……”
“这个……有什么可害怕的吗?”严泠思考了一下,然后只能用有些迷惑的语气问华琥道,虽然他也很想理解对方,然而单纯依靠目前仅有的信息,严泠似乎还没有解惑的条件。
“我就挺害怕这个的。”华琥耸了耸肩道。
他可能是小时候被宠上天了的关系,虽然在责任感这一块并没有缺失任何应有的教育,但是在潜意识里,华琥似乎对于外界的任何针对他的行为,都有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排斥,就好像过于娇嫩的肌肤被风吹过之后,自然就会发红一样,并不是以他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举个栗子,如果现在让华琥完成一件他应该负起责任的工作,他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意志力来完成它们。
但是如果让他滴个眼药水,打了针吃个药什么的,他虽然也可以勉强完成,但是身体的肌肉就会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并不受到他的理智方面的控制。
华琥:“……”
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他小时候那么弱小的一只,父母偏疼他也是出于天性,并且也并没有把他养歪了。
不过虽然他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小的时候却还是有点儿难以启齿的,尤其是真·中二时期,又有谁愿意承认自己害怕滴眼药水呢?
时至今日,华琥早就已经学会完完全全地接受真正的自己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心里鸭梨地直接跟严泠坦白了这件事。
严泠:“……”
老实说,事情的真相是我没有想到的,严泠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