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士兵停止了行走, 围着那团对于他来说, 比太阳小点儿有限的篝火坐了下来, 抬起头来,看着篝火的对面。
镜头一转,严泠的脸出现在了篝火的另一边。
“嗨, 兄弟。”严泠说。
华琥:“……”
这是在沙漠里的第几个夜晚了?华琥在心里盘算到。
是不是他一个人成天对着这种寂寂无垠的荒漠, 憋出病来了,华琥看到了这里,对于严泠的精神卫生状况表示关注。
“这几天还要辛苦你一点儿, 跟我一起在这里接受黄沙的洗礼吧。”严泠形单影只地坐在篝火旁边,吐了一个烟圈儿,像个望乡的旅人。
华琥:“……”
华琥看着严泠带着自己的太空士兵人偶在那里耍宝,虽然有点儿想笑,但是竟然又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凄凉的感觉。
他觉得严泠在大漠之中,与宇宙士兵相依为命的身影,竟然在沙雕之中,还透露出了一丝凄凉。
是因为我的天严震怒,这小子才搞出这种自我放逐似的旅行来的,华琥没由来地这样想到。
其实那天看到严泠祸害了自己的人偶之后,华琥也并没有甩脸子给他瞧,只是表现出了一个肥宅应有的充满了克制的鸡叫。
这事儿不能怨我,华琥心想,全世界的肥宅面对那种情况,我不觉得有人可以表现出比我更加优秀的克制。
然而在看到严泠带着他的宇宙战士,在荒无人烟的大漠里烤火的时候,华琥却开始为了自己的鸡叫表现出了一种后悔的情绪。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对于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子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心态的呢?华琥对于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然而这种我见犹怜的心态,似乎真的跟身高体重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看着严泠抱着自己的人偶在大漠之中的篝火旁边取暖的样子,甚至有点儿想要走进客房里去,摸一摸睡着了的严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