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分钟前……
端坐于堆积成山骸骨王座上的小小“少女”虚眼托腮,过于宽大的女式和服顺着光滑肌肤一点点滑落,露出其下冰雪般瓷白的香臂。
所以说。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面美少女ver宿傩小表情残念,满脸不爽将有些过长的整齐刘海不耐地吹起,露出额头正中与脸颊鼻尖接近风格的黑色咒纹。
——为什么,他会变成女人?
啊。
是因为捡到并吞下他身体一部分的家伙是女性的缘故吗?
“……”
望着自己小到不可思议的细嫩小手,视线扫过暴露在空气的大片雪白,抬起胳膊尝试嗅闻,清清甜甜的芳香钻入鼻腔……
女人。
可恶。
是女人的香气。
难以自持。
两面宿傩吞咽一下口水,觉得不能再维持现在这个肉.身下去。
因为……好饿。
涎水不断分泌很快就要兜不住从口腔溢出……
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想把自己率先吃掉。
虽然他掌握反转术式能够实现自给自足美食永动机什么的…但想一想那个场面实在太蠢也太上不了台面了,于是随手打了个响指,两面宿傩舍弃了目前样貌,随便捏了个术,将自己替换成了千年前人类时期的正常模样。
——还是这种状态用起来比较顺手。
理应来说,当小郁吞下手指的那刻,两面宿傩就有了足以在现实掌控那具身体的权利。
即使已经死亡、呼吸停滞、心脏停止跳动,超乎于常理与规则之外的诅咒之王也能占据对方重现在这千年后的世上。
只是……
那个战局中心的白发小鬼是个什么情况?
眼神,表情,语气
浑身上下无不散发出近乎癫狂的愉悦因子,就好像他已参透了整个世界,变得自由而舒畅,疯狂中掺杂理智,亦正亦邪…
和自己千年以前所认知的无趣咒术师给人的刻板印象完全不同。
两面宿傩裂开唇角。
……有点意思。
[观影]
[观影]
[持续观影中……]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么?”
“不错。”
——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没劲的发言。
“……”
等稍微被挑起兴趣的诅咒之王暂且按兵不动、打算在生得领域继续观影五条悟与伏黑甚尔接下来的激烈战斗时
苏醒后进化成为咒术界天花板的少年所释放出的“茈”已是将天与暴君的后者整只左臂连同小半身体射了个对穿。
两面宿傩:“!?”
就这?
……这就完了?
啧。他还没看够啊。
……
“最后,还有什么遗言吗?”
不受重力支配,仿佛没有重量身体半漂浮在空中的白发咒术师睫毛微抬,此时脸上的神情赫然已是恢复如初。
“嚯。”
就连对于情绪的收放也如此自如,看来这种家伙果然有与之一战的价值。
打起来可以预见似乎不会那么无聊。
——即便两面宿傩清楚明白现如今的自己只有一根手指的力量,战力没准悬殊,但素来随心所欲如他是根本不会顾及这种小事。
“那么……”
活动一下筋骨,男人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肆意笑容。
……
…
同一时间
解决掉术师杀手的五条这时转身,以无比复杂的视线投向被自己先前轻放置于安全地带的少女。
“…小郁。”
低喃着,长腿迈开几下接近中长乌发披散垂落的她。
头颅微垂背部轻轻抵上墙面的小姑娘神情看起来恬淡而平和,好像只是静静睡着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见身体因均匀呼吸而引起的规律起伏。
但是不可能了。
五条清楚地明白:
小郁,不会再呼吸、不会再睁开眼睛,也不会开口同他说话了或者大半夜被自己拱起来给他揉着眼睛作夜宵了……
横贯脖颈的豁口被用衬衫的碎布草草堵住,已不再有令人绝望的新鲜花瓣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