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那个女人一直在说话,
“你们可要起好了,现在离婚不仅要登报,还得被人戳脊梁骨。”
胡瑶听着不由地微扯了下嘴角,这样的事跟国内也差不多。
前面那个女人停在院子门口时,回过身时微微叹了口气。
“我们家对他够好的了,这么些年又给吃给穿的,可他也不能害我闺女一辈子啊。”
“行了,村里会帮你们说话的。”
这个女人气得把人送走后,对着门的位置用力“呸”了一口。
看到这里,胡瑶又是笑了。
这样子,跟在他们村没啥区别啊。
其实不管人啊,在哪,其实本质都是差不厘的。
有的时候,甚么不分种族和地区。
“大伯母。”小马同志穿着小马甲,特别精神,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大伯母,村里又发生啥了,看把你急的。”
随后小马同志跟胡瑶他们说,
“这是我大伯母,非常的能干,马上就要接我爷爷的班了。”
哎哟喂,要做女村长了。
在这年代,其实很少见的。
这位大伯母被小马同志给逗笑了,
“我们一家就是扎根在这了,跟你们家不能比。”
随后她又很有眼力地问道,
“你带朋友来找爷爷的么?”
“嗯,找我爷爷问点事。”
马家大伯母立即带着他们到了马爷爷的屋子,从不远处看也能看出屋子确实挺大的。
“我去沏茶。”马家大伯母转身就出去了。
小马同志也不啰嗦,指着胡瑶他们这一群人就说,
“爷爷,他们都是刚从那边来的,其中有人跟池大海认识,就想来找……”
“你说什么?”走到门口的马家大伯母,立即转回了身。
“谁的朋友,你再说一遍?”
这时候姚教官立马向前走了一步,
“我是现役军官,因为我要处理一些事,到了这边。我也是池大海的战友,他失踪了十年了。”
现在的姚教官换了个词:“失踪”
“他是个当兵的?”马家大伯母的屁股刚挨在凳子上,立即站了起来,转头冲着坐在一个藤椅上的老爷子说,
“爹,你给说一下他家的事,我去先沏茶了。”
这位老爷子应该就是小马的爷爷了,他慢慢地点点头,拿起手边的大水缸子,喝了一口。
“当初见他的时候哇,确实是有十年了。”
“不过啊,并不知道他还是个当兵的。”
马爷爷叹了一口气,“要知道他是这样的情况,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得把他送回去啊。”
“是这边附近的渔民,打渔时在海边捡的。”
然后马爷爷还笑了笑,
“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光着呢。”
胡瑶的眉毛立即就挑了挑,这个人的命,就这样?
到哪都光?
“很可能当时是出了事,被海水都给冲走了。”
有经验的马爷爷说,
“一定是所有东西都被海水冲走了,而且也是在海上出了事的。”
“其实照当时的情况来说,他的运气也算是不错的。”
马爷爷微微点点头,眯着眼睛。
“不过,他也运气不好。”
“爷爷,你能把话一下说清楚不,听得人真着急。”
而胡瑶却想,怪不得村里要换个利落的女村长了,看这劲气,真是让人急得要上房了。
“急什么。”马爷爷完全的不觉得是个事。
“我的意思呀,是说他运气不好呢,就是碰到了现在的媳妇。”
“那个女的啊,当初被退了亲,丢了大人了。”
别人急得要死,马爷爷却像是在讲故事。
“那个男的呢,进了城里了嘛,有了不错的工作,他们家里都看不上咱们这边村里的了。”
“这年月这样的事挺正常的。”胡瑶是无比的感慨。
“对,你说对了。”马爷爷这故事讲得都快睡着了。
“但是呢,我也做对一件事。”
“我看着姓池的这个年轻人,长得不错,虽然脑子并不是很好,可是有把子力气。”
马爷爷立即就笑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把彭小兴给逗乐了。
“扑哧”一声,用手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可马爷爷却像是没听着一样,继续讲,可是他牙齿不好,好牙太少了,掉了有三分之二,说话有些漏风。
“我就跟姓池的说啊,那女的要是不找个男人就得上调了。”
小马同志一脸的无语,
“是吊,不是tiao。”
“然后呢?”彭小兴特别的急。
“别急嘛。”
现在只有这位马爷爷不急。
“慢慢听我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