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啊,以后叫我伯伯也成,我显得更年轻嘛。”
“吴旅长,宇云华同志得的是疟疾,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而且你也不是学医的,你凑过去干甚了?”
胡瑶都想拿起旁边的一个拉帘子的棍子,好好抽几下这个。
这才隔了一晚,这人就神经得这么严重了?
而且,更诡异的是,吴孝还偷看了几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病人。
“我看看她,就看看她。”
胡瑶立即警铃大作,把吴孝好看的脸色与宇云华同志蜡黄干瘦的脸色做了多次比对,以及观察。
她立即冲外头的彭大兴招了招手,而大娃和三娃已经把带来的鸡汤舀了出来。
彭大兴轻轻地把宇云华同志扶了起来,又是故意地说,
“宇云华同志,你稍微张张嘴就行,不用睁眼。”
看着彭大兴已经开始给宇云华同志喂汤了,胡瑶才轻声地问吴孝。
“吴旅长,你跟宇云华同志认识,是旧识?”
“不呀,我比你跟她认识的还要晚呢。”
“那你在这干啥尼,影响她吃饭呀。”
可吴孝还是伸着脖子朝病床那看,“看看,我就看看。”
胡瑶给大娃递了个眼神,大娃和三娃一块,就把吴孝给抬了起来,抬到了屋外。
“你俩干啥呢,吓死我了。”
双脚一落地的时候,吴孝立即嚷了起来。
“侄媳妇,快管管你家娃,闹啥呢。”
胡瑶气都不打一处来,“吴旅长,我倒是要问你,你闹甚呢。”
只要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到来吴孝现在是个什么狗心思。
果然,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吴老那一屁股风流账,吴孝倒也学得挺好的。
现在的吴孝还是个已婚男人,宇云华同志也是个已婚女军人。
胡瑶其实不是阻拦吴孝对宇云华同志好,但是他俩现在都非单身。
他这样的,明显就是不负责任,给人家宇云华同志惹事呢。
想到这,胡瑶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吴旅长,你是左一声右一声地叫我侄媳妇,是没把我当外人。那我就说说咱作为熟人,得说的话。”
“好吧,你说,你说。”
吴孝有点不耐烦。
胡瑶要不是看他跟自个儿公公是一个辈儿的,真想拿棍子先抽醒了他。
“不管你是啥想法,现在人家宇云华同志是个病人,而且还是个已婚妇女,你得赶紧收起你那烂肠子心思,别把人家给害了。”
吴孝撇了下嘴,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说胡瑶的每一个字都说在了点子上。
“行了,不说这个,我其实找你有事。”
“啥?”
吴孝立即把昨天晚上问到的事讲了一下,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让宇云华同志白受那么多苦,也不能让她的孩子白掉了啊,我们是不是得好好地把这俩个坏东西,折磨折磨的。”
虽然吴孝的话说得不好听,但是逻辑很对,事情就得这么办才合情合理的。
胡瑶点点头,“但是有些话,还得让他们明白一点。”
“要不你去说吧。”吴孝又把鞭子甩给了胡瑶。
“我这个位置,要是真把一些话说得明白了,显得我跟个泼妇似的。”
胡瑶:那我就是了?
但胡瑶也没跟他计较,而且她觉着要是把事情都讲明白了,说透了,把事办了,她当一回泼妇也没啥的。
只是,她又看了看一脸荡漾的吴孝。
没想到哇,这人眼光还挺好的。
其实宇云华同志长得挺好看的,就是现在身体的原因,整张脸就不好看了,而且还缺乏一定的生气。
只是,凡是都有个规矩的,不管吴孝现在什么想法,都要人家本人乐意才行。
还得要俩人都恢复了单身,这年月的人对待爱情和婚姻是很慎重的。
就是应了那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胡瑶在路上的时候,又劝了一句吴孝。
“人家说不定心里头还有白月光呢,不管她乐不乐意,以你现在已婚的状况总到人家女同志眼跟前儿晃,那就是耍流氓。”
虽然吴孝想反驳,可是发现没什么立场。
好在到了吴孝呆的地方,因为有吴孝在,门口守大门的小兵,立即就把他们这一大群人放了进去。
胡瑶抱着五娃背着四娃,后面跟着大娃二娃三娃,以及过来凑热闹的文小仙小姑娘,她还背着亲妹妹文小雯。
“就那间屋了。”吴孝带他们到了最靠里的位置,指着里边的一个屋。
“让他俩都在屋里反省呢,我都没叫人看着,直接把门和窗都锁死了。”
胡瑶点了点头,不得不夸一句吴孝。
“吴旅长,你做得很好了,对这样的人就得这样。”
“我也不怕他们去告我,而且我也觉得你说的话挺对的。”
吴孝无不感慨胡瑶对他的了解。
“侄媳妇,你说我更适合做这种思想教育工作,我突然也很有启发。我把那俩个训得跟狗似的,而且他俩还得看我的脸色。”
“我其实还挺优秀的。”
这个胡瑶也承认,这小子可能天生就是干这种能折腾人的事的。
“非常有天分。”
“哎呀,领导,你可来了。”
就在吴孝打开门的一瞬间,在屋里的老婆子立即就冲了过来。
随后大娃一伸手,就把他给推开了。
吴孝不由地愣了下,把抬起的腿也放了下来,更是深深地看了眼大娃。
“你、你还挺聪明的。”
大娃微微点点头,算是理他了。
“你家的娃,都挺聪明。”
吴孝又看了眼肉嘟嘟的五娃,没忍住在五娃毛毛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