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鹏端着一大盆烙好的酥饼子,胡瑶又帮着把盖子盖好。
胡瑶给了三娃一个眼神,三娃是瞬间就懂了,跟着一块去了。
“我保护你吧,要不然被人抢了。”三娃走在徐鹏鹏的旁边,现在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
“都卖了一天了,我三叔都不嫌弃累。”
徐鹏鹏也是有些佩服向正宗的,卖了一天的饼子,难道比练拳都吸引人么。
“好了,没有了,一人最多五个,不能再多了。”
一个清亮亮的声音在拦着买饼子的一个红头发大婶儿。
徐鹏鹏马上就“哦”了一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三娃先跑了过去,“最后一盆了,我妈妈都要累死了,烙饼烙了一天,现在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嗯,我嗓子都要说不出话来了。”青华这会儿脑子是木的,完全忘了那些来买饼的人,根本是听不懂中文的。
“嗯,嗯,卖完最后盆,咱们赶紧收了吧。”三娃也帮着一块照应,让那些人赶紧都回去吧。
“明天就卖到过了晌午吧,太累了。”向正宗整个人也是要虚脱了,趴在桌子上都不想起来了。
胡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也是点头。其实她今天听到二娃是无意中当中,说那个强身药剂,特别的去除疲劳。
她拿了两管儿出来,觉得胳膊酸了,就抿一小口,觉得腿站得疼了,再喝一小口。
到现在,她也只是微微有些疲倦,并没有像向正宗那样,整个人都要摊饼子了。
其实青华也是,她累得都不想吃饭了。
胡娇娇给她包了两块牛肉馅饼,又给她两颗煮鸡蛋,让她带回去吃了。
青华现在跟朱妈住在一块的,屋子不大,就只有他们俩个,吃东西的时候,倒也不用故意背着什么人的。
不是胡瑶不想留青华一块吃饭,而是青华累得整个人都是发懵的。
她离开时还跟胡瑶晃着头说道,“我今天说的话,比我一年说的还要多。”
等青华走了后,胡瑶又煮了一大锅的方便面,在里面下了十来颗荷包蛋。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大娃带着五娃回来。
“我去瞅瞅,你们先吃。”胡瑶特别有精神头的套了个衣服去找人了。
等她一离开后,向正宗叹了口气。
“大嫂力气越来越大了,精神头也足,今天干的活不比我少呢,我看她一点都不觉得累。”
“可能么?”四娃用勺子把碗里的荷包蛋叉开了,略微发红的心,很软很软的,像是要油汁似的。
“妈妈真会做,太好吃了。”
四娃吃着软得要流汁似的荷包蛋,香得差点把碗也一块啃了。
而胡瑶是去找大娃跟五娃的,还没到向南竹住的那个屋子,远远就听到五娃在那冷冷地“呵呵呵”了几声。
“他肯定叫白眼。”
刚才向正北说有可能这个人叫白某,或者是白潇,甚至白人?白吃?
“白痴,哈哈哈……”五娃用力搂着大娃的脖子,笑个没完。
“赶紧回去吃饭吧。”胡瑶把五娃接了过来,抱进怀里时,又摸了摸五娃的肚子。
不算扁,怪不得不舍得回去呢。
“起风了,罐了冷风多了,容易闹肚子。”胡瑶这么一说,大娃立即跟着胡瑶回去了。
不过大娃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早就醒了,又睁开眼的白某人。
“白眼,其实这个错。”
“不、不错,错、错……”姓白的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没把意思表达明白。
向南竹还在继续弯着腰收拾屋子,不过他现在嘴上多了一块围着的毛巾。
今天感觉要憋死了,向南竹准备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多吸两口空气。
“错、错,我白、白、白……”
向南竹见这人因为这么点事,就要跟大娃和五娃争个高低拟的,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白了,知道你姓白,话还真多呀。不管是叫白吃还是叫白眼,等你好了以后再说。”
“白……”其实他是想跟向南竹说自己的名字的,不过向南竹却转过了身,给了他个后背。
“白……”
向南竹把二娃给的强身药剂,倒了一些进一个碗里,从旁边的暖壶里倒出了半碗水。
毕竟是知道照顾的是个快死的,什么都得小心些,向南竹把碗里的水晃了晃,摸着微微温了些,就给那位姓白的喂了下去。
见他喝完了药,向南竹这才去了胡瑶那头。
“我坐外头,这不是有个桌子嘛。”向南竹知道自己不仅身上有味儿,有可能还带着病菌呢。
虽然自家的娃不怕,但是就怕万一外面的人怕呢,传染了就麻烦了。
“不会传染的。”胡瑶对向南竹是很有信心的。
“噢,听说你那还拿了人家的遗书?”
胡瑶这辈子,见的东西越来越多,不过要说有什么没见过,也并不多见。
“遗书什么样?”胡瑶真好奇了。
向南竹拿出那张纸甩了甩,然后朝胡瑶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