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形并不瘦弱,无论是肌肉还是比例都是刚刚好的赏心悦目,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勾着她。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他们本不应该这样的。
付懿移开目光,缓缓镇定下来,目光变得平静:“你先下去。”
她一出声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瞬间头更疼了,昨晚到底有多荒唐。
陈湮潇“啧”了一声,往下趴下去,整个人贴着付懿,在她耳畔撒娇似的轻声道:“姐姐真是冷漠啊!是昨晚我做得不好吗?”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病态的委屈。
两人现在的情况贴在一起,根本就难以言说。昨晚不提,可现在付懿是清醒的,她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的某个地方正在苏醒,只觉得每一秒都煎熬无比。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道德感在张狂地撕扯,心中沉重的枷锁在缩紧她的禁锢。
她深吸一口气,脸色又沉了几分:“先下去。”
陈湮潇却自顾自地说:“没关系啊姐姐,我是第一次,姐姐要多多包涵一下呢。”
这似乎又在提醒付懿,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抿直唇角,生气又愧疚。她在愧疚自己的内心,在对死去的妈妈愧疚,以及对身上这少年的愧疚。
“或者……”陈湮潇还在继续,他在付懿的颈窝蹭了蹭,往她耳窝吹了口气,低低笑出声:“姐姐教教我啊,多做几次就好了。”
这样的少年,让付懿感到陌生,也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她抬眸对上陈湮潇的眼睛,神色认真:“湮潇,先下去,我们谈谈。”
女人眸中的目光清冷不带任何情绪,她似乎比过去更加沉稳,也更加难以搞定了。
陈湮潇和她对视了几秒,随即耸耸肩:“好啊。”
话落,他便翻身而下,毫不顾忌地直接走下床,站在付懿面前穿衣服。
付懿下意识扭开头,遮住双眼,沉声道:“去洗手间!”
果然有些东西一旦撕破,狼崽子便丝毫没有顾忌了。
陈湮潇高高吊起眉梢,笑得有些坏,边扣衬衫的扣子便倾身在付懿耳边低语:“姐姐不都看过了?”
付懿目光冷冷地看着他,陈湮潇一挑眉,还是乖乖拿着裤子去了洗手间。
姐姐真可爱,可不能逗太狠了。
两人穿戴好,走到客厅,付懿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她向来理智,想来已经想好了怎么做。
陈湮潇却如同没有看见她的脸色似的,像个狗崽子一样粘上去,坐到她身旁蹭她,笑嘻嘻地说:“姐姐想谈什么?”
他就像过去一样,笑得一脸开心,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付懿微微皱眉,心里无端有些生气,目光冷淡地瞥向他:“来谈谈昨晚的事情。”
他如何变,到底和她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