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每一处都被少年包围着,咬着,付懿感觉自己也要跟着疯了。
她要紧牙不让自己出声,最终闭了闭眼,喘着气开口:“媒体瞎写的,你也信?你没脑子?”
她的声音在这种鼓噪的气氛中,带着怒气,好似这样就能掩饰什么似的。
陈湮激烈的动作一顿,随即便泄了气一样伏在付懿肩头,难耐地喘着气,可怜又消沉:“姐姐,我怕。”
颤抖的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了一样,果然下一秒付懿就感觉到了肩窝里温热的湿意。
她抬起手去寻找,摸到少年的脸,低叹一声,真的哭了啊。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这狼崽子这么爱哭的。
落地窗外的树叶被吹得呼呼作响,空气中的温度也好似下降了几度,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还挺应景的,她上次来这儿也下雨了。
这老天爷莫不是故意在消遣他们。
她呼出一口气,心底的怒气消散,声音平和:“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
他求着作着,她便成全他,可其他的,她什么也给不了。从妈妈死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这辈子没有任何事和人能越过这件事。
少年没有回答,付懿突然惊叫了一声,抬手呼了他脑袋一巴掌:“你还真以为你是狼了?”
狗可不会这么咬人。
陈湮潇泄愤地在她白细圆润的肩头上咬了一口,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怎么这么可恨呢?在这种时候都能保持这样的理智,都能再插他一刀。
可这又怎样呢?他自虐地想,她就算杀了他,他也是开心的。
对上少年兔子似的眼眸,付懿心脏上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用力戳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用力拽着身.下的床单,偏过头不去看他,声音没有情绪起伏:“我从来没给过你任何承诺,也请你克制自己。”
经过这么一出,她已经全然没有兴致,推着少年坐起身,冷冷道:“你出去。”
“不要。”陈湮潇也冷声拒绝,伸手紧紧抱住她,然后将她抵在床头板上,低下头便去吻她、咬她,像一头发疯的恶狼。
他一阵一阵地狠咬,每次咬完,便抬起头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
付懿被折腾得头皮发麻,身体好些已经不是自己的,完全控制不住。
她伸手抱住他的脑袋,仰起头顿着声音说:“我那天…嗯,去医院看付云海,发现了…我妈妈的死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陈湮潇停下来,阴郁地眼神看着她:“然后呢?”
付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随后继续道:“我会查,如果我妈妈的死与付云海和那个女人有关,那我便一刻也等不了,要让他们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然而这想要扳倒付云海,她都准备了这么多年,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谈何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