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绮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冷笑道:“谁和你是一家人!我娘与你和离,我便跟我娘走,以后便与你毫无瓜葛,谁要嫁给那个浪荡子做妾,要嫁你自己嫁。”
厉南天不想自己儿子也被骂在里面,但又不敢吱声,但方才出来闹了一痛的厉封却趴在后面硬着,如今听到何清绮这么一说,觉得相当没面子,这无异于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怒气汹汹地道:“你爹将你许配给我,你就是我的人,嘴硬什么。”
云霏冷笑道:“厉公子莫不是忘了先前让你回来熟读律法的事情,只要女子不想出嫁,任何人不得强迫,你脑子被狗吃了吗,这都不懂。”
所有在场的男人脸上一阵哄一真白,这些律法颁布是一回事,但是真正执行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些年来大家都是我行我素,谁把这些律法放在眼里了。
不知方才这女子和厉南天说了什么,如今这县太爷竟维护起了她,其他人也不敢吱声,倒是这个厉封刚从后面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这个女人又出来怼自己,当日在石峡镇被羞辱的画面再次浮在眼前,如今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好歹有县令父亲撑腰,顿时变得更加嚣张。
厉封自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性子,他冷笑一声冲着何清绮道:“何清绮,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何德何能,当日要不是有这个瘟神出来护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顿了一下道:“我就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连我那高贵的堂兄都要为你说话,劝我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哈——我偏不,不让我娶我偏要娶,既然你父亲已经答应了,你就是我的人了。”说完竟不管不顾就要上前去抢何清绮。
只是还不等他近身,一把寒光铁剑横在他前面使得他不敢上前一步。
厉南天急忙厉声怒喝,让他立即滚回后院。
厉封从未见过父亲如此震怒,心知大事不妙,不敢造次,只好灰溜溜地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离开堂前。
公堂之上不可携带兵器,但厉南天此时哪敢问云霏这个责,见爱子如此癫狂闯下大祸,头上冷汗直流,只怕眼前这位大人向他问罪,也不敢再庇护晏世杰,赶紧遵照律法规定,草草地将案情了结,赶快把这瘟神送走。
案件最后判决如下:第一条,晏世杰殴打何氏至重伤,当场杖责五十,并关押十日以儆效尤,同时还需赔偿何氏医药费及疗养费二百两银子。第二条,判何氏与晏世杰和离,其女判给何氏,母女二人往后再与晏家再无瓜葛;
晏世杰没料到事情竟发展至此,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五十大板下来被打得屁股直开花,加上来得匆忙,家里人也还没得打点劳役关系,挨完板子就直接被丢入牢中无人过问。
而何清绮这边,至于先前所说的何家被晏世杰侵占财产,因没有证据可证明,因此不在此次的案件范围之中,若有诉讼需求,可整理对应证据另外提起诉讼。
何清绮及何氏本就不对这些财产对任何指望,只希望能就此脱离晏家,如今愿望达成,对这个结果已经是无比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