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这笃笃作响的钝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吵了起来,不约而同地联想到了是出自什么器物的碰撞,惊悚得无法入睡。
北岛尚眼下挂着重重的黑眼圈拉开房间的门, 以为自己起晚了,才发现大部分人都和自己一样, 唯独朝日川一时淡定自若地坐在客厅中喝茶。
北岛尚:……
他的确有些怕朝日川, 尤其是他发现这个男人除了脸色比昨天白了一些,状态似乎更平静了, 旁边横放着的刀扔了刀袋, 谁都能看出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日本刀。
他踏入客厅的脚步有些犹豫, 有人就从他旁边的走廊走了出来。
是那位姓“宇髓”的棕发青年,北岛尚对好脾气的人向来蛮有好感,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和朝日川做朋友。
对方看了他一眼, 两人相互有礼地打了个招呼,走进客厅。
朝日川一时看到奴良陆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等到对方坐过去,身体一歪就往人腿上倒了过去, 后者也任由他动作。北岛尚在远处瞪大眼睛, 觉得好像get到了什么。
朝日川一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怎么感觉我们的角色定位反过来了。”
明明奴良陆生才是该凶神恶煞的妖怪之主,自己是个又懒又咸的死宅。
奴良陆生:“没关系, 先欠着。”
朝日川一时:???
等等,你把我的话理解成了什么?
天色十分阴沉, 满天都是又厚又低的浊云, 如果不是看了一眼手表,谁都想不到这样阴暗的天气已经接近中午而不是凌晨。
朝日川一时只躺了一会,其他人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客厅。
除了宇髓天元和补过眠的时透无一郎, 各个都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