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对方冷冷吸气,“没想到托大了……”
鬼心中一怒,毫不怜香惜玉地扯着奴良陆生的领子大骂:“所以你冲上来干什么!是以为你们妖怪能天赋异禀到和我们鬼比吗!想死就直说!”
他怒不可遏:“你哪来的底气挡在我前面的!”
事实证明奴良陆生的身体素质的确过硬,他在这样的剧痛中居然没有昏过去,不断地咳血,咳了一阵之后直不起身,尽可能地用一边手握住弥弥切丸。
“不知道。”
朝日川一时神色扭曲:“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你……!”
奴良陆生费尽力气抬头,嘴角带血,有些咬牙切齿,“滑头鬼是想做什么就会去做妖怪,刚刚我既然下意识地想冲上来,那就冲上来了,和你是不是鬼、会不会死都没有关系。
“纯粹是我自己想那么做而已!”
朝日川一时喘着粗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喉咙里都是血气。
他们在吵架,不远处土蜘蛛在这一击之后也没再出手,这位山之佐伯直接转头对着一个方向不满道:“夜雀,是那母狐狸叫你插手的吗……”
黑羽的夜雀藏在树上,脸上包裹着写满了符文的绷带,一言不发。
奴良陆生是知道夜雀的,当时在四国之战时就是她将魔王的小槌交给敌人,她的羽毛有让人失明的能力,是受到山本之眼指使,行动在暗处的妖怪。
所以奴良陆生知道朝日川一时在攻击的时候遭遇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失明让鬼的神情微变,他像是冥冥之中从朝日川一时的脸上看出来,鬼虽然不会死,但不代表他们愿意去承担死亡的痛苦。
原来这家伙也会害怕啊。
这句话像是白雪一样掠过滑头鬼的心头,身随心动,就想把鬼给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