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跳,取消了脚底冻结起来的寒冰,和同伴们一样浮游到了半空,果然,他刚刚离开地面,距离他最近的壶里就冒出了玉壶,和他的章鱼。
玉壶把对付伊黑小芭内那边的章鱼叫了过来,数米长的触须在神殿中就是一个巨大的怪物,十多根触须一起疯狂舞动,把朝日川一时的雪月花和海底礁石海草直接搅成了一团。
朝日川一时见势不妙,轻盈地从触须打起的圈中间穿过,远离了玉壶。
他撇撇嘴:“不要打不过就搞破坏啊,这和往被人作品上泼墨水的行为有什么差别。”
说完他一俯身,快速又诡魅地躲开了玉壶的一圈。
玉壶只觉得眼前一花:“该死,他的速度什么时候那么快了!”
他还记得在美术馆一战朝日川一时打得无比狼狈,还要挡在被困在水钵里的时透无一郎面前,被他的鱼啃噬。
怎么就……!
一丝彻骨的凉意划过脖颈,眼前的画面骤然颠倒,玉壶睁大眼睛。
什么?
锐利的刀光切割过玉壶的鳞片,把他的头直接从脖子上削了下来。
下一秒,无数游鱼涌来,立刻把玉壶的头给拱了回去。
朝日川一时没有阻止,一边收刀一边后跃,一堆壶还没解决,用弥弥切丸和玉壶纠缠砍头除了能气死对方之外没什么作用。
他对玉壶的提问觉得奇怪又好笑:“我可是每天都有好好练剑的,难道你每天都在赶稿吗,要懂得劳逸结合啊玉壶。”
听到这句话,玉壶的面孔扭曲了一瞬。
朝日川一时微讶,“咦,我说对了?”
他知道玉壶的壶作为工艺品,肯定是有艺术价值的,在艺术界贩卖的价格也不低,但是他想不到,一个组织,就算是鬼组成的组织,日常活动肯定不能单纯靠烧杀抢掠,而有活动必定要花钱,所以鬼舞辻无惨的金钱来源,主要就是靠玉壶的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