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绝烈的感情在那六百多年间早就如熊熊烈火一样燃烧着。如山如海,如火如荼,倘若还有更深刻的维系出现,那恐怕就是真真正正难分你我,以生死为疆,尸骨共覆。
朝日川一时即使失去了记忆,也同样猜到了这一点。
能让他在绝望的牢笼中选择继续活下来,他也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放过奴良陆生。
想通了鸩只觉得头疼:“……都是可恶的疯子啊。”
……
另一边浅草,在行动开始前的几个小时,鬼杀队的人手兵分两路,一路启动了一切能让平民们聚集到河道的活动,一路前往了童磨所在的庄园。
河岸旁的建筑拆了一列,四处都在张灯结彩,热热闹闹,人头攒动。
而远处的郊区,只见洋馆空旷的前厅几乎被冰雪所覆盖,雪水在地面上积了几寸厚的水洼,又在激烈的交战中反复地结冰和融化,迸射出晶莹细碎的冰花。
童磨和这九名猎鬼人缠斗了十来分钟,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一如既往地调笑着人类没有作用的努力,可是面前的猎鬼人们像是打定主意不和他交谈,戴着狐狸形状的面具遮住脸,沉默不语,攻击配合倒是挺让童磨觉得棘手。
童磨挥舞着对扇后退,他看到了猎鬼人衣服上的花纹,意识到了这些花纹应该是那个画师之鬼的手笔,让这些猎鬼人身上的气味很混杂,妖怪、鬼、人类的气味都有。
他以为面前的猎鬼人中有一个是朝日川一时本人,其余都是柱,现在却发现不对。
九个人配合如一十分默契,包围着童磨不论是应对他的血鬼术还是妖术都得心应手,大片的冰柱从天而降,冰色的藤蔓莲花突兀绽放,在他们躲避时洞穿了他们衣服上的墨色花纹。
一个猎鬼人脸上的狐狸面具被猛然击飞,露出了一双碧绿色的鸟瞳。
童磨露出了罕见的意外表情,带着点微妙的惊喜道:“妖怪?”
狂画师从没有告诉他,怪谈里面会安排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