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善问:“昨晚发生了何事?”
毓秀不敢有所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昨晚的所见所闻交代了个彻底。
怀善仿佛早就料到会有此事发生,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手上拨动佛珠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转头看向小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来,这栋不大的小屋安安静静地被缠绕在铁链之间,小屋的门窗都被钉死了,整栋小屋犹如一个密闭的盒子,散发着沉沉死气。
许久,怀善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们师祖说得没错,该来的还是会来。”
向来性格沉稳的大师兄头一次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他问:“师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怀善看了眼毓秀,回:“顺其自然。”
毓秀被怀善那饱含深意的一眼看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心想怀善说话就说话,看他做什么?
……还是说怀善打算就昨晚的事找他算账?
想到这里,毓秀心里简直叫苦不迭。
他已经够努力地冒充小和尚了,可是他毕竟不是原装的小和尚,昨晚的事着实在不可控的范围内。
要知道在半个月前,他还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不过直到离开,怀善也没有说要怎么个顺其自然法。
江福赐等在院落外守了一个晚上,见师徒四人出来,忙不迭把他们往住处引,看样子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