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文绉绉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他们这个年代的坛子。
毓秀对江恩临抬了抬下巴:“处理掉它。”
江恩临正要下手,坛子里的声音又鬼哭狼嚎起来:“大人饶命啊,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吧!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人说小的是坛子精小的就是坛子精,只要大人饶过小的,小的愿为大人做牛做马!”
毓秀好笑道:“现在不嚣张了?”
毓秀开口,江恩临的动作再次停了下来。
哪怕坛子里的东西再迟钝也意识到了,眼前两个人当中,最弱的那个人才是老大啊,拿捏着它的那个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对最弱的那个人言听计从?
最弱的那个人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本事,才能让另一个人这么听话。
那它更加不能招惹人家了,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它的忌日。
想完这些,当它再说话时,声音里充满了讨好和谄媚:“不嚣张了不嚣张了,小的哪儿敢在大人面前嚣张呢?大人就是小的仰望的神明,小的天天跪拜大人还来不及,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有大量,不和小的一般计较。”
坛子里的声音像是掐着嗓子发出来的,油嘴滑舌,给人戴高帽子的话一套接着一套,听得毓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毓秀不想和它虚与委蛇,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什么来头?对我和我朋友做了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坛子里的东西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后,干巴巴地笑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坛子精罢了。”
毓秀:“……”
他眉头跳了跳,沉声对江恩临说:“处理掉它。”
“大人饶命!小的这就说!”坛子里的声音瞬间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