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临比他更没有目的,他往哪边走,江恩临就往哪边走。
毓秀的目光在江恩临长了一些的头发上停留片刻,伸手替江恩临将垂落在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
“我们下周就要走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毓秀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叹了口气,“你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我本想就在这里住一辈子,但翁娘说得没错,说不定东北那边的环境对你更友好。”
江恩临抓住毓秀的手,侧过脸在他的手心上亲了亲,说:“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毓秀笑得眯起眼,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住江恩临的唇。
村民们搬家的这段时间,村里又小小的热闹上了一回,等到那些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毓秀才带着江恩临下山。
而江恩临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下山的第二天早上,村长便开车来帮他搬家了。
毓秀没有收拾多余的东西,只拉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怀里抱着一个古风古色的坛子,他清清爽爽地往门前一站,和前段时间的搬家大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村长下了车,诧异地走向毓秀:“你的东西呢?”
“寄出去了。”毓秀答,“剩下的都在这个行李箱里。”
村长看了眼毓秀脚边只有十寸大小的行李箱,用了十来秒才品出毓秀话里的意思:“你寄哪儿去了?我们村到镇上也就这点路程,把东西装上车就搬过去了,寄过去也太浪费钱了吧。”
毓秀摇了摇头:“村长,我不去镇上。”
“那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