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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一长串的问题,韩珠一个头两个大,反复回想,艰难地道:“色青黄,分布多在北方,南方少见,春种,好像夏也枝叶形状形状”

结结巴巴了半天,韩珠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舒皖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失笑:“爱卿,朕题面已经说了北有稷米,分布当然在北,朕问的是具体。”

韩珠整张脸涨得通红,“臣臣不知。”

“韩大人这才入京享了十年的黄金米,就忘了家乡的贫贱粮么?你幼时时常见到,如今尚且记不得,那么”舒皖将手中的试题丢给韩珠,“天下从未来过京城的士子,如何知道这上面的题目呢?”

韩珠手捧试卷浑身颤抖不已,顿时明白了陛下的用意,连忙在玉阶前磕了个响头道:“臣知罪!请陛下降罪!”

“一件小事罢了,谈不上论罪。”舒皖的声音忽然亲和下来,眼神却骤然一深,勾唇道,“只是希望韩大人回去和其他两位大人再商议商议,朕今日可只叫了韩大人过来,大人应该明白朕的用意罢?”

如此明显的拉拢之意,韩珠惶恐感激地连连拜谢,得了舒皖的恩准才退下。

这二人方才的对话,沈玉站在一旁听了全程,他以为他那点粗浅的见解,陛下势必是看不上眼的,应该不会同大臣提及,又想即便是说了,也必然是淡淡掠过一句

没想到陛下为了让韩大人体会其中不妥,还耐心地举例证明。

陛下真沈玉还没琢磨出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通报:“陛下,冰镇葡萄送来了。”

舒皖闻言开心道:“好耶!快让他们送进来!”

放在冰匣子上的冰葡萄有整整一盘,都是颗颗圆润多汁的紫葡萄,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一放进来就让人觉得凉丝丝的,真不知放一颗在嘴里有多舒爽。

待送水果的下人退下,舒皖看向沈玉道:“先生,朕叫人做了我们两个人的份,你也坐下用些罢。”

沈玉哪里敢推辞,唯唯诺诺地坐了下来,舒皖生怕他不吃,亲自递了第一颗放进沈玉手心里,嘴上道:“天气酷暑,先生还要教朕念书,辛苦了。”

冰凉的葡萄跌进沈玉手心,圆滚滚一颗,必然十分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