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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姿势暧昧极了,更何况还是当街。

“陛下可有伤着?”沈玉哑声问。

舒皖的愣神也仅有片刻,连忙从沈玉身上下来,摇了摇头,“先生快起来。”

沈玉动了动身子,瞧见陛下的姿势,往后看了,才发现方才那一下,他险些撞上一块尖滑的青石,而陛下的手,竟一直垫在他的脑后。

他慌忙坐起,执过陛下的手检查,只见原本雪白细嫩的手背上青了一块,还蹭破了一片的皮,直翻起来卷着,上面还沾着血丝。

“嘶。”舒皖瞧见了才感觉到疼,刚低吟一声,连忙住了口,抬眼再看沈玉果然又是一脸内疚自责。

“微臣不该躲的,微臣该死!”

“朕一点也不疼的!”

两道声音交错响起,二人视线相交,皆是一愣。

舒皖生怕沈玉又多想,连忙将手收了回来,起身用另一只手向沈玉递出,“先生快起来,地上多凉呀。”

她那片受伤的手背渐渐渗满了血,火辣辣地灼痛起来。

舒皖强忍着痛,又下意识替沈玉拂了拂身上的灰,道:“先生不要自责呀,是朕不好,非要靠过来。”

“陛下说得哪里话”沈玉一直低着头,声音也低哑极了,才说了几个字尾音就完全听不见了。

舒皖听着他的声线,觉得有些奇怪,小声问:“先生你你哭了吗?”

沈玉无声摇了摇头,可舒皖分明看见,他细密若蒲扇的眼睫上,沾着些湿。

真傻呀。舒皖心想。

她忽然一点儿也不觉着疼了,却将渗血的手背送到沈玉面前,可怜巴巴道:“先生吹吹,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