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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怕陛下摔着,松手前还请示道:“陛下早,微臣要放开了。”

“好。”舒皖连忙站好,拉着沈玉的手摇了摇,问:“帽子呢?”

“在,在的。”沈玉后知后觉地转身去拿陛下的冕旒,回来给陛下戴上。

“陛下身上还难受吗?”沈玉问。

舒皖本来就不觉得难受,笑着回:“好多啦!”

陛下的话中总是透露着许许多多的亲近之意,每个词句都被她说得婉转自然极了,好似沈玉不是她的老师,而是家人一般。

沈玉稍有了这个想法,就摇了摇头,他怎可与陛下相提并论呢?想起昨夜的事,沈玉当即跪在地上,诚恳道:“陛下,微臣愿终身侍奉陛下左右,永不出宫。”

舒皖照着衣冠镜,余光瞥见沈玉面上虔诚无比的神色,眸色一深道:“朕已说了,不会勉强先生。”

“绝不勉强!”沈玉膝行两步至陛下脚边,道,“微臣自愿侍奉陛下!只要陛下一日需要微臣,微臣便一日不离宫。”

舒皖心思愉悦,面上却端得冷静,伸手扶起沈玉道:“起来罢,地上凉,今日你又受不得。”

沈玉微怔,顺着陛下的动作起身,琢磨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舒皖又道:“上次的补汤,朕已命人炖了,早朝罢后先生用一碗罢,这个月就会安生许多。”

沈玉反应过来,羞得双颊又粉了粉,心道陛下怎会记得他月事的时日,悄声道:“劳陛下记挂了。”

前日贾古文启奏之事还未落定,早朝时也便草草走了个过场,说了些闲事,便散去了。

舒皖于福宁殿内手捧奏折皱了皱眉,问:“朕记得,朕昨儿个不是让刑部牛贞去查这件案子么?怎么换成了孙许知?”

“牛大人身子不适,恐怕有违圣命,才换了孙大人。”沈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