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可赵韫答了,他目光极为温柔地望着那些,徐徐道:“是海星。”

“什么是海星呀?”

“就是海里的星星。”赵韫转过了身子,两手交叠攀在他的长椅椅背上,将自己的下巴搭了上去。

舒皖眸中盛满了新奇,不过她并未七七好奇很久,看了一会儿就坐回了原位,打算切入正题。

“父后,儿臣想知道,父后为何一直如此厌恶儿臣?”舒皖坐回去时,赵韫还在看着那些,她瞧见他的身形微顿,沉默不言。

“父后后悔生了儿臣吗?不要儿臣了吗?”舒皖眼巴巴地望着他,用最最可怜的语气道,“如果是这样,那儿臣死掉好了,再也不来烦扰父后。”

“你已是陛下了!说的这是什么话!”

装可怜十分有效用,赵韫不仅理了她,还转过身来看她,只是迎着日光,舒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父后竟这样绝情。”

“哀家绝情?”赵韫沉着脸坐了下来,“你自己干的那些腌臜事,难道还要哀家来说给你听不成?”

“儿臣干什么了?”舒皖泪眼汪汪。

“你对你哥哥”赵韫抿唇,“难道还要哀家说得更明白些吗?”

“哥哥?他的事,父后竟偏心至此吗?”舒皖说哭就哭,泪流满面地道,“哥哥数次轻薄于我,我顾及他的名誉,从不敢乱说,可我根本避之不及,还要受他威胁!他走了三年我高兴死了,谁知回来,他还是抓着我不放!非逼着我和他成亲!母后,难道就因为儿臣是女子,便要承担所有的过错吗?”

震惊和不解分别现于赵韫眼中,他呆坐着,好似是在消化这段话的内容,半晌道:“你说,是夜儿强迫了你?”

“难道不是吗?他小时候就总是偷亲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装糊涂,谁知近来他竟愈发过分,趁我不在睡我的床!把我的床都弄脏了。”舒皖委委屈屈,将情绪表达到了极点,等着赵韫的反应。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目光狐疑:“可哀家听说,是你轻薄了他。”

“究竟如何,父后叫他来对峙,不就真相大白了!”舒皖一边说,一边摸摸索索贴进赵韫怀里去求安慰,心想她才十四岁,撒个娇也没什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