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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出来,王颖钏连忙下跪:“臣王颖钏拜见陛下!”

舒皖淡声道:“你又不在朝中当差,称的哪门子臣?数月不见,看来你又高看自己不少。”

上次杏芳斋一事,叫王颖钏惶恐至今,不过她母亲如今已是太傅,颇受威后倚重,这样一想,她腰杆子不禁又直了直。

王颖钏脸色白了白,附和道:“陛下说的是。草民今日是为沈玉而来。”

这人上来便直呼沈玉名姓,多少犯了舒皖的忌讳,她如今的脾气见长,可不是好惹的。

舒皖并未搭理此人,而是去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悠哉悠哉瞧着二郎腿,等王颖钏的后话。

王颖钏等了等,没等着陛下主动问她,只好又道:“想必,陛下对先帝师说下的那门亲事亦有所耳闻。”

舒皖凉凉地看着她。

“”王颖钏又没等来陛下的追问,只好自顾自地道,“呃,草民听闻,沈玉出宫之日在即,所以来问问”

“王颖钏,你和你母亲真是一般无二的蠢材。”舒皖懒懒地打断她,“在朕身边谋事,却不知讨朕的欢心,怎么你记性差成这样?七夕那夜的事,就这样忘得干干净净么?如此不中用,还开什么书局?”

“草民草民只是来向陛下示下,是否要解除婚约沈沈大人是否无需出宫了?”王颖钏即刻汗如雨下。

“朕冤枉了你不成?”舒皖眸光一寒,“但凡是个聪明些的,早就恭恭敬敬将解约的文书送来了,怎么你亲自来一趟,几番顾左右而言他,是觉得朕今日已经腻了沈玉,还能让你捡个便宜回去不成?”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王颖钏顿时磕头如捣蒜,吓得面如土色。

舒皖冷冷觑着她,正要再发怒,外面却有人来报:“陛下,沈大人来了。”

哎呀,心肝儿来了。舒皖满心怒气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哒哒地跑出去迎接。

沈玉今日穿着给他新做的月色广袖袍,色泽并不单调,在光辉下能流转出不同色泽,十分衬他肤色。

舒皖拉住他两只手,柔声问:“怎么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