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博涛正打算再开口继续宽慰他,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要出口的话便卡在了喉间,反应了半晌才道:“小韩口中管很严的对象是你?”
杨窕昨天听董烨然形容韩律说的话时只是有些害羞,这时发现饶博涛也听说了韩律对于“对象”的描述,顿时尴尬得恨不得立刻就地蒸发。
见他不说话,饶博涛又追问:“到底是不是你?”
显然是还没完全相信的模样。
“是我。”杨窕硬着头皮承认。
饶博涛花了一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脸上终于露出惊喜的神色:“什么时候的事?那你昨天一早是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就前天晚上才在一起,昨天就只是……没休息好。”
两人在一起了,所以没休息好?饶博涛想到什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语重心长地交代:“虽说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但是毕竟白天还有工作……还是得注意身体。”
明白过来饶博涛的意思,杨窕脑中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炸开了,炸得他差点原地升天。
他憋得满脸通红,手指在桌下紧紧绞着一次性桌布,将桌布上戳出了几个洞。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和韩律之间产生了某种磁场,导致他在认识对方之后,就一直处在反复社死的循环之中。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老板将菜都上齐了,他才终于找回了几分被炸远的神志,红着脸低声解释:“韩师兄只,只是在凌晨给我过了个生日,我回寝室迟了……”
杨窕的生日是饶博涛查的,但他并没有记具体日子,这时听到杨窕这么说,仔细回忆下才记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以后也得注意着点。”
杨窕连声应下,只想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赶紧过去。
之后的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的,只觉自己仿佛每个细胞里都被写满了“尴尬”,好在饶博涛并不在意他的走神,回过味后反倒全程带着笑脸,显然对两人能交往这事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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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发现手机里多了十几条杨窕发来的消息。
起初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点开才发现满屏全是“啊”字和哭泣的表情包。
他愣了愣,才回复过去:这是怎么了?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还没等到杨窕的回复,倒是韩高逸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韩高逸近来外出会诊,并不在S市,韩律有些奇怪地接起电话:“喂,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