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有些发怔了。并不能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但当他有所反应时。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宛似白鹤亮翅般甩开了自己的手。

在空中划出的那道不太优美的弧线,仿佛将车厢里的烛影涂抹得更加扭曲。

谌引面色通红。

他别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明白吧!我要说的就是那个意思。我和你差、差不多高,还和你一样是个——”

“是个什么?”衡瑶光的声音就在他对面缓缓响起。

谌引卡了会儿壳。

他深吸口气,勉强接道:“我是个男人,这不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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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自然是明显。

因为思来想去,也再不会有这样豪放的姑娘,敢于一抬手就先摸别人的脸。

衡瑶光颔首应道:“很明显。”

谌引舒了口气同时,还不忘继续自由发挥了一番。

譬如。

谌引说:“那你说,我们之间,究竟谁是表兄,谁是表弟?”

“这与你是个男人有何关系?”衡瑶光不耻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