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为谁断过指,谁也没冲到最前面为谁挡过法术。他们能做朋友,只因为他们不太好逢人就说他们不熟。

他好歹是纪孟时的剑,而纪孟时信任衡瑶光,将他交到了衡瑶光手上。

除此之外,他们其实没有任何值得点头的关系。

但裘之语却道:“你这么想虽说有几分道理,但是谌公子,不是我说,这世间这么多因缘际会。因为见色起意而结为道侣的人,也比比皆是。难道看脸就不算是喜欢了吗?”

“喜欢这种事,你要觉得它复杂,那也的确复杂,因为还有两情相悦一厢情愿。可见色起意虽然肤浅,但这人能让你见色起意,本身就是一种本事。”

裘之语说起这种理由来那是条条是道。

他左一句“衡瑶光都这么有本事了,你喜欢他难道不正常吗”,右一句“见色起意怎么了,这世界上多少人想被别人见色起意都还没这个资格”,轻易就把谌引给说懵了。

谌引:……?

“你说的不无道理,”谌引说,“可我就是不喜欢衡瑶光,他也不喜欢我。我们两个都不喜欢对方,长得是否好看又有什么重要?”

裘之语连连摇头,他道:“朋友,不是我笑话你,是我真心实意问你,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谌引的神情一言难尽。

谌引想。我很难解释一把剑为什么要喜欢过人。

但裘之语已经从他的一言难尽里品出了答案。

那就是没有喜欢过。

没有喜欢过,裘之语思及此,恨铁不成钢。

裘之语道:“这不就对了?你根本没有喜欢过人,怎么知道喜欢是什么样?朋友,听我一句劝,你肯定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