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利害,他并非不懂,但比之这些,他仍更在乎别的。

“我可以不和林界主见面,但我绝不能只在这里等。”

他说,“我千年修为在身,虽说必之以往,已是十不存七,但混沌能轻易将我拉入虚无之无,足见它并非虚弱到何种地步。引出它事小,如何应对它却极为困难。你既然要做这件事,必然心里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衡瑶光,你担心的事情,就是我担心的事情。”

初识七情六欲的剑,胜在坦诚。

他想到就说,想要就做,不会追究好坏与否,又是否教人如意。

旁人皆懂何为点到即止。

他偏不如此。

他只说:“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一定要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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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句话。

叫,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谌引算是个油盐不进、一意孤行的人。

衡瑶光对他束手无策。

当然。

与其说是束手无策,不如说,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若要骗人,一骗再骗容易。

只衡瑶光并非是个天生的骗子,他道出谎言,只因为真相难以启齿。